秦岭:“……”
眼见着人就要“干”起来,佟贝贝和佟小传赶忙打圆场:
“妈,妈,行了行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老公,少说几句。”
—
迁墓那日是难得的阴天,佟人几乎全到了。
喜、丧皆是大事,迁墓然也算。
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佟贝贝要顾着迁墓的事,又要和各方打招呼,根应付不过来,幸而有秦岭在。
而迁墓不是简单的把骨灰盒从原来的墓地移到新墓地就结束的:需要将骨灰盒带去庙里,请大师念经作法日,这日,亲人都要在庙里斋戒祈福,第三日再将骨灰盒“请”入新坟。
佟大势大,也信奉这些,请的是寺里的高僧。
高僧年逾70,慈眉善目、精神烁烁,在香火旺盛的宝殿前一站,便叫人心生敬畏。
高僧引着佟贝贝跪到佛龛前,殿内梵音不断,唱诵声绕耳,秦岭始终陪在一侧。
法事与迁坟多少令佟贝贝勾起了一些思念母亲的心伤。
佟贝贝情绪不佳,被佟小传陪着了庙里的宾客厢房,秦岭留下与佟蕊曦一起负责后续事宜。
在庙里的第一晚,睡眠向来不错的佟贝贝反复醒来。
秦岭觉到了,翻身,将佟贝贝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肩。
次日,佟贝贝原以为经没有法事了,却被秦岭带着旁观了一场。
佟贝贝站在门外,不懂,低声问秦岭:“这是在做什么?”
秦岭:“说妈妈走的时候不安心,刚好这次迁墓,我请大师再做一场‘告慰’。”
佟贝贝一愣,眼眶很快红了。
他挽秦岭的胳膊,无声地看着己的伴侣。
秦岭搂住佟贝贝的肩,温和的低声说:“没事,有我。”
下午,佟的人都去了斋戒堂。
佟贝贝兴致不高,坐在角落里喝茶,秦岭应付着进进来来往往的佟人。
佟蕊曦走过来,劝佟贝贝:“打精神,今天这么多人。”
想了想,又说:“算了,反正老公在。”
佟贝贝往秦岭那边看去,见秦岭站在廊下,与大舅舅、小舅舅他们站在一起,利落而娴熟地跟各种亲人打招呼、应酬。
佟贝贝在这一刻觉得格外的心安踏实。
佟小传这时候凑过来,嘀咕着说:“他让我这天都跟着来着。”
佟贝贝转头:“嗯?”什么?
佟小传:“老公啊。他提前就跟我说了,让我这天都跟着。说这天里忙,想妈妈,心情肯定不会很好,到时候大人都有大人的事,不一定顾得,让我多陪陪。”
佟小传:“老公还挺细心周到的。”
佟贝贝再次转头往秦岭那边看去。
看着看着,他弯起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晚,厢房,佟贝贝动抱了抱秦岭:“这天辛苦了。”
秦岭:“还好。”
又说:“明天迁完墓就结束了。”
佟贝贝看着秦岭:“累吗?”
秦岭:“没有,不至于。”
佟贝贝又动亲了秦岭一口:“谢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