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走向餐桌,秦岭绅士地替佟贝贝拉开椅子,佟贝贝坐下,“谢谢。”
秦岭跟着坐下,说:“法餐,可以吗?”
佟贝贝点头,绅士地用法语道:“当然。”
穿着西装马甲、戴着白手套侍应生端着红酒走过来。
秦岭对佟贝贝道:“今天喝一点。”
佟贝贝:“好呀。”
醒好红酒被倒入锃亮剔透高脚杯中,杯身映照着厅内雅致。
两个酒杯轻轻一碰,桌上布满了精致菜色。
窗外,临湖夜景美不胜收——远处城市霓虹像一幅空旷现代版油画,没有白日喧嚣与拥挤忙碌,只有闪烁灯光拼接出五彩斑斓,以及黑色夜幕下空旷宁静。
佟贝贝觉得这一餐很隆重,处处是仪式感,也很浪漫,令他惊喜。
他边吃边和秦岭聊道:“我以为今天会随便吃一点,没想到会这么浪漫。”
秦岭:“你喜欢吗?喜欢就行。”
佟贝贝笑着点点头,道:“有心了,谢谢。”
秦岭看着佟贝贝,心口是满。
他想,这或许就是喜欢一个人感觉:他开心,你就觉得格外满足。
但其实一直到他们上船、佟贝贝面露欣喜之前,秦岭心里都是没底。
他不确定,不知道他伴侣会不会喜欢。
可能觉得太铺张了,又或者觉得没必要?
他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对贝贝了解实在太少了。
到这儿之前,用“忐忑”来形容他心情都一点不为过。
秦岭心想,喜欢一个人约莫就是这样:怕自己做不够,又怕自己做得太过。
如今见贝贝喜欢,秦岭一颗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
可面对面这么坐着,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仿佛一下就没了平日里和伴侣心平气和聊天能力。
秦岭握着刀叉,垂眸,又很快抬起目光。
佟贝贝回视他:嗯?
秦岭找了个话题:“我们是不是快搬家了?”
放下刀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刻意。
佟贝贝:“房子没什么,空关了那么久,味道都散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家具。”
“放半年是有点久,三四个月差不多,这样话,五月中旬就能搬。”
秦岭又喝了口酒,再次语塞。
佟贝贝察觉到,觉得今天秦岭有些沉默。
是太累了,又工作上班又陪他看展,还跑了大老远带他来这边吃饭关系吧。
佟贝贝贴心道:“吃完我们就回家吧。”
秦岭喝着酒:“不急。”
佟贝贝:“累吗?”
秦岭闻言挑眉:“我看起来很累?”
佟贝贝看看秦岭:“你今天不怎么说话。”
秦岭心想,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也会有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
佟贝贝主动道:“那我们就安静吃饭,像刚刚看展那样,用心体会,用眼睛欣赏。”
秦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