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个懒腰,刚动了一丁点,啊!肩膀!啊!腰!啊!腿!
咸鱼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
秦岭正坐在旁边的床头看手机,见佟贝贝的手伸到一半就卡住了,连忙扔开手机凑过去,语气无不关切,问:“怎么了?”
佟贝贝老老实实地收回胳膊,哼唧了起来:“我疼。”
秦岭:“哪儿?”
佟贝贝:“肩膀、后背,腰,腿。”
顿了顿,“还有屁股。”
秦岭想关心来着,一声“屁股”给他听笑了出来。
佟贝贝赶忙纠正:“不是那儿!我是说字面意思的屁股。”
秦岭忍俊不禁,关心道:“那儿疼吗?”
佟贝贝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着一个脑袋,秦岭这么问,他眨眨眼,闷了会儿,如实道:“不疼。”
秦岭矮身注视着佟贝贝,唇边浮起笑。
佟贝贝跟他对视了几秒,知道他在笑什么,臊了。
佟贝贝开始往被子里缩,被秦岭“逮住”,“捞”出来,边捞边说:“咸鱼又不是蜗牛,哪儿来的壳。”
佟贝贝脸上的羞色一清二楚。
他抬手,用手捂脸,又分开指尖,露出一双睡眠充足后又润又亮的眼。
眨巴眨巴,看着秦岭。
秦岭好笑,喊他:“贝贝。”
拿开他的一只手,低头吻上了唇。
吻罢,两人的面孔挨着面孔,秦岭沉着声音问:“昨天还可以吗?”
佟贝贝抿了抿唇,点头。
脑海里跟着闪过昨夜的一幕幕画面,耳朵红了。
秦岭又问:“喜欢吗?”
佟贝贝:!
哪有人事后还这么问的?
又不是送个礼问喜不喜欢。
秦岭却没给佟贝贝回答的时间,又低头亲了起来。
还不是亲一下,也不是亲几下,而是缠绵地亲着,亲得佟贝贝一条带壳的咸鱼都老实了,安安静静地躺着,枕着枕头,不缩进被子了。
亲完,两人额头贴额头,秦岭语调低沉地当面向他承诺:“我以后小心。”
咸鱼点点头,“嗯”了声。
秦岭:“起得来吗?”
咸鱼开口,声音带哑,说:“我不想动。”
秦岭便道:“我把饭端进来,你想喝粥还是吃饭?”
咸鱼才想起,问:“你今天也休息了吗?没去公司?”
“嗯。”
佟贝贝:“喝粥吧,不太饿。”
吃完饭,佟贝贝总算下床了,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哪儿哪儿都是印子,不是吻出来的,就是被按出来的,尤其是肩膀和腰上,印子最多的地方也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