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冷哼一声,说道:“不是他又是谁?原本是想祸水东引,给我们王府落下一个谋害宗室子弟的罪名,谁能想到,咱家烁儿一头扎了进去。”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齐王世子慌了。“烁儿遭了这样的大罪,若是治疗得当,没落下后遗症,对于大位还有一争之力,若是治疗不当,咱们趁早收拾收拾歇了心思。”齐王爷说道。
齐王世子野心勃勃,哪里能容忍这样的结果,又说道:“父王,儿子还有几个十岁以下的庶子……”
齐王爷瞪了他一眼,说道:“庶子,亏你也说得出口!你别跟我说呀,你直接去宫里跟陛下说!”
齐王世子小声说道:“也可让世子妃将庶子记在名下……”
齐王爷冷笑一声,就当没听到这话,转而说道:“洛王府做事向来仔细,你能查出结果自然是好,若是查不出来就想想法子。”
齐王世子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查不出来那就栽赃陷害,齐王府从上到下做事一直都是不择手段的。
齐王爷又说道:“可惜,这次你母妃进宫,没能见到厉昭仪,也不知如今宫里到底是啥情形。”
齐王府和厉家很早就结盟了,这桩儿女婚事,表面上是皇帝赐婚,实际是厉昭仪过去专程找皇帝用赐婚的方式增添荣耀。
“父王,如今厉昭仪失宠,这女人又年老色衰了,咱们还要像过去那样捧着厉自勤吗?”齐王世子虽然很厉家结盟,但一贯看不惯厉自勤的狂傲。
齐王爷低声呵斥道:“眼光放长远些!这女人过去又不是靠着美色获宠,陛下宠爱她,早就已经成了习惯,她如今虽然降位禁足,但是她兄长依旧在前朝受到重用,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东山再起。”
齐王世子这才不说话了。
“你不仅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厉家翻脸,还要比往常对待厉自勤更加殷勤一些,这是皇帝赐婚,又不能退婚,与其当落井下石的小人,还不如雪中送炭,让厉家记着咱们的好。”齐王爷向儿子传授自己多年的经验。
寿康宫中,太后此时正皱眉听着底下人的回复。
“这么多天,厉家的人依旧一个劲往国师那跑?”太后问道。
上次几个小姑娘短暂出宫一天,太后派人盯着厉三姑娘,自从她出宫之后,厉家里的最大的动静,就是频繁派人前往国师府,不止厉家的管家去了数次,就连厉自勤本人都跑了好几趟。
厉家显然是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国师身上了。
太后也搞不明白,这个国师为何如此关键?
这人虽然有个国师的名头,遇到国家大典,他确实也会出来做做法事,但这人并不像前朝那几位国师喜欢炼丹,他甚至很少凑到皇帝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己的府邸里面闭关修炼。
“太后娘娘,这事原本不该咱们管,但咱们的人意外现,厉大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朝臣,似乎有非比寻常的大动作。”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太后立马紧皱眉头,问道:“他想做什么?“
朝臣们在公事以外有联系很正常,但是厉自勤频繁宴请,几乎每天都没歇,这显然不太正常。
“回太后娘娘的话,他们是私下宴饮,奴才们离得远,压根无法探听里面的具体情况,奴才们将这段时日与厉自勤大人来往密切的大臣名单全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