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后话。
既然温窈都这么说了,最后闫如越想了想,脑中浮现白天裴峋唱过的《战宛城》,脱口而出:
吾辈楷模,追星标兵!
于是当晚节目结束之后,就有个追星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给爱豆造饼的话题飘上了热搜。
可惜闫如越是个迟钝的二愣子,完全没察觉到裴峋的眼神,还兴致勃勃地教温窈:
“……邹氏这个角色,主要就是要表现她的神态气质,比如《春怨》这一折……”
“那就《战宛城》的邹氏吧!”
裴峋眼皮一跳,冷冰冰的眼风直接朝闫如越扫了过去。
连京剧团的林团长都这么说了,温窈顿时多添了几分兴趣。
直到一天的拍摄结束之后,回到海边小屋的裴峋洗完澡出来,还见温窈坐在椅子上练习今天闫如越教她的那几个动作。
温窈是个聪明学生,闫如越怎么教,她就怎么学。
跷功戏,弹灰尘,赏小脚,咬手帕,每个动作她几乎都能模仿得五六分像,就连林景山看见了也夸她有天赋。
林景山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很有天赋。
“……暮春天日正长心神不定,病殃殃懒梳妆短少精神……”
他倚在门边,看椅子上的女孩肌肤在冷光下如瓷器净白,两腿交叠,白净粉嫩的脚松松垮垮地勾着拖鞋,手里捏着的餐巾纸拂过脚背,是仿手帕拂过小脚的姿态。
裴峋默默观望,喉结滑动。
“怎……怎么了?我唱得不好?”
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嗓音晦涩,哑声开口:
温窈刚哼出这句唱词,忽然觉得一道身影从她身后绕过,然后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这个自上而下的视角有点陌生,温窈立刻收声,有点紧张地问:
他的手指不期然地握住她的脚,温窈被吓了一跳,要往后缩,却被裴峋制止。
“《战宛城》以前是粉戏,尤其是你唱的这段,是妇人思春,罗纬难捱……”
“温窈,你知道你唱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战宛城》里的唱词?”
“你……你干什么!?”
温窈尾音发颤,仿佛已带着哭腔。
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带有淡香的微热水汽,他指尖滚烫,贴在温窈微凉的脚心。
下一秒,还没等温窈问明白什么是“粉戏”,湿润的吻便已经落在她脚尖——
当晚。
又是裴峋慢条斯理地抚平了温窈身上被他弄乱的衣角,他将仍未从余韵中抽身的温窈揽入怀中,抚着她发丝道:
裴峋一边吻着,一边还有空扬眉朝她露出一点眼底轻笑:
“当然是,不让你‘辜负了好年华贻误终身’——”
“舒服吗?”
眼尾微红的温窈大口喘息,似溺水得救,浑身脱力地微颤。
她没吭声,只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圈浅浅牙印。
裴峋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弯起唇角,笑得痞气:
“别着急,等回家,舒服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