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觉得裴峋和家里关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现在才看出来吗?我以为从第一期透露十几岁离家出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就该知道了]
[而且居然随母姓,难道裴峋父母离婚了?]
弹幕猜测连连,众说纷纭,裴峋只淡定的收回脚。
其余人向他投向或担忧或好奇的目光。
“那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转转。”
裴峋轻描淡写地说完,又看向神色忧虑的温窈:
“没事儿,他不会为难你。”
……她又不是在担心这个。
说完,裴峋转身就朝院子里练功的学徒们走去,学徒们有大有小,那些十来岁的同时也是小师父,教底下七八岁的小孩。
刚才叫他的那个少年显然认识裴峋,看他的眼神都比其他人激动些,但又碍于团长的话不敢主动接近。
“好久没练过了。”裴峋懒洋洋地立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冲他勾勾手,“花枪借我玩玩。”
少年有些犹豫。
“怕什么,你就说是我抢的。”
语毕,他还真上手直接拿过少年手里的花枪。
摄像师镜头拉远,画面中长身玉立的男人穿着打扮时髦现代,但并不妨碍他单手就将一柄花枪耍得行云流水,兴头上来时随着手里动作做了个轻巧的侧翻,落地时风掀起地上落叶,却没发出一点重音。
最后又将花枪扔给看呆了的少年,淡淡开口:
“好多年不练,生疏了。”
[……我艹!又被这个男人装到了!]
[这男人怎么什么都会啊!??啊???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了是吧??]
[救了大命怎么会有男人生来像是为了耍帅一样啊,关键是他还真的帅呜呜呜呜]
温窈已经进了里间,里面有展览馆,还有茶室和练功室,林景山领着他们先去裴耀东所在的展览馆看看。
而温窈的视线却不在这边。
旁边的窗户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她将裴峋练功的场景尽收眼底,思绪却飘远,想着是不是在十几年前,他也和院中少年一般大的年纪,也是在这个院子里练功。
他那么聪明,大概会比旁人学得快些也说不定。
院子里的槐树高大,他说不定也曾爬到树顶,用挑衅般的笑意俯瞰下面上不来的小豆丁。
这样想着,温窈脑子里忽然冒出些灵感,她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和笔,低头唰唰唰地写着什么。
她写得专心,没注意身后有人走进。
“——你怎么知道他从小爱爬那颗老槐树?不过练功这个不对,他小时候不爱练功,藤条打断十几根也要偷跑。”
温窈惊恐地看向突然站在她后边的裴耀东。
老人眉头紧皱,神色冷峻,有一双与裴峋如出一辙的凛冽眼眸,正看着她手里的记事本。
温窈试图解释:“我……其实我是个编剧,我只是,突然有了点灵感,不是真的写他……”
“哦,编剧啊。”
他淡淡道:
“那正好,他十四岁时为了报复我们逼他练早功,大早上跑到屋顶弹吉他把整个剧团吵醒,这件事能写进去吗小媳妇?”
突然被叫小媳妇的温窈:…………
写是能写。
但温窈怀疑他不是想让她记下来,只是单纯的,为了对着镜头向所有人曝光他外孙的黑历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