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伤。”他淡淡解释,“之前网上挑动舆论攻击你的,是裴森做的,跟他玩那些弯弯绕绕的诡计他只会更兴奋,多揍他几顿他就知道消停了。”
温窈有些讶异,显然被裴森的外表迷惑了一下。
“……他对付我干什么?”
裴峋轻嗤一声:
“他觉得我跟你结婚,是想和温家联姻来对付他,他年纪不大,心里算计倒是很多,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怎么忍得住。”
“所以,他想让我生气,然后跟你离婚?”
“不是。”裴峋拨了拨她微乱的额发,“他是想让你爸讨厌我,他知道你爸爸疼爱你,你在我这里受足了委屈,那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温窈愕然:“……你弟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吧?”
怎么,一肚子坏心眼呢?
“他从小就这样。”
呼吸交织,裴峋又不知何时吻了过来,落在她额头。
“小时候,还骗我表妹的压岁钱,气得她哭了一天。”
“然后呢?”
“吵得我耳朵疼,就揍了他一顿,多揍几顿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窈忍不住笑了几声,又忍不住试探着问:
“你好像,都没怎么提过你家里人呢。”
今年除夕,他也是跟她一起过的,并没有任何要回家的意思。
温窈想起他十几岁离家出走的经历,心中有些酸涩。
她看不到的时间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究竟经历过多少难过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的吻游移在她锁骨,不轻不重落下印记。
“感兴趣?”
温窈轻轻嗯了一声。
他怜惜地吻了吻她眼睫:
“那你问。”
温窈意外地眨眨眼,还以为他真愿意说了,谁知道刚要开口,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探入了被子里。
她咬紧了下唇。
什么温柔怜惜果然是她的错觉,他低低笑了两声,语调仍然是那样恶劣戏谑地:
“又不问了?”
温窈:“……不问了,我要睡觉!”
她狠狠地翻了个身。
身后却幽幽响起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
“这样就受不了的话——”
“窈窈,你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