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们离结婚明明只差一步——”
“事实婚姻只差一步,可是感情上,我们从来就没有走到一起过。”
远处已经能看到上京体育馆的穹顶,盛骁默然许久,道:
“我可以接受你和别人结过婚,裴峋可以吗?”
温窈迟疑了几秒:“三年前和我结婚的人,就是裴峋。”
“……”
保时捷停在了上京体育馆外。
盛骁看着体育馆外那些举着灯牌应援棒的女孩们,恍惚间想起了十几岁的温窈。
“……原来如此。”
他失笑。
“你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一个人。”
……
盛骁最终没有和温窈一起去看这场演唱会。
温窈站在路边,目送盛骁离开之后,才转身回头看向夕阳下的体育馆。
临别的时候,盛骁问她,究竟喜欢裴峋哪一点。
他大概并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温窈没有回答,却想起了慈善晚宴的那一天。
尽管她对盛家的做派忍无可忍,但是为了保住母亲的公司,她别无选择,不管盛家是什么龙潭虎穴,这婚她不得不结。
只是在宴会中途的某个空隙,她独自一人躲在无人处偷哭的时候,她又再一次遇上了那个人——
“别哭了。”
温窈泪眼朦胧,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逆着光,他大半张脸陷入黑暗之中,身后灯火璀璨,却照不亮他眼底幽深。
“我知道你着急找一个结婚对象,正好,我也缺一个结婚的人,要不要跟我结婚?”
温窈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
“……为什么是我?”
夜色静谧,月朗星稀。
她的眼泪被一点一点,温柔而怜惜的拭去。
而那个擦干她眼泪的男人闻言思索了一会儿,懒懒掀起眼帘,用散漫随意的口吻道:
“大概是,我们口味挺合。”
“我也挺讨厌鱼子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