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把了好一会儿的脉后说了一阵玄之又玄的话,重点是那句,“从脉象上来看贵府大少夫人并无弱症,不仅如此,大少夫人身子底子不错,至于为何心闷头晕,当是忧思过重,无需吃药,无事莫要躺着,要多走动,保持身心舒畅,不可多思。”
太医是个妙人,就差没有直接说陶怡然其实身强体壮,她不舒服是因为想的多,心眼小的缘故。多少有那么两分解气的意思。
唐陌的神色和唐荣别无二致,毕竟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都体会过陶怡然的‘弱症’,也都深信不疑并为此上心过。
王氏忙多谢了太医,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高高兴兴的朝陶怡然道:“太医说的你可都听到了,吴太医医术群,他的诊断是万万不会错的,你以前看的那个什么秦太夫定是庸医,都是误诊。”
“你身子康健,这可是大喜事,得要告诉你的母亲的才是,也好让她一同高兴,以免时时担忧。”
不等陶怡然拒绝自觉就吩咐了人,“去陶家走一趟,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陶夫人。”
陶怡然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一种被掀掉了遮羞布的窘迫感,刘姑姑本能觉得不能让王氏的人去陶家说,但她一个下人哪里有说话的余地?
唐陌亲自送了太医出门,半路上鬼鬼祟祟塞了银子请太夫帮他也把个脉,他这辈子想要活的长久些,可不想又一次早死。
“二公子大毛病没有,就是有些虚,然此虚非药补可行,得要多动弹,没事练练五禽戏就好。“
京城的公子哥大多体虚,像廖家那个气血旺盛的能打死一头牛的人,少见。
太医早就已经见鬼不怪了。
唐陌松了口气,忙请教太医该要如何养生,太医还以为他是替府中老太太问的,倒也告诉了他几个法子,还称赞了他孝顺。
侯府去陶家报信就是前院的一个洒扫,能得这样的差事可以说相当卖力,唐纲心中的怒气还没散去陶家人就得到了消息,今日休沐陶家的儿郎都在,听闻是侯府的人来传话都很好奇,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陶怡然身强体壮的事。
陶夫人眼前黑,稳住心神后问了,“好端端的怎会想到请太医,可是府中老夫人身子不爽利?”
洒扫下人早就被叮嘱过,拱手作揖,“回夫人,并未是老太太不舒服,是昨日大少夫人无故晕倒,我家夫人十分忧心,侯爷也是很担心,今日便以为老太太请平安脉的理由请了太医进府为大少夫人诊治。”
“得知大少夫人的身子并无问题后夫人十分高兴,便让小的跑一趟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陶夫人,让您也一道同喜。”
“又说您以前许是被庸医给骗了,白白担心了这么些年。”
陶夫人只觉得心口疼,还是面色如常的问是请的哪个太医。
“是吴太医。”
陶夫人点头,又打量了洒扫下人两眼,“你是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洒扫下人说了,“小的是侯府前院洒扫,今日府中忙,管事姑姑便差了小的前来。”
前院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