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拉着辛安坐下,她从进了恩国公府就没有歇下来过,有太多的夫人需要去应酬,不太能顾及到辛安。
“一切都好,有点小麻烦应该已经解决了。”
辛安笑着,王氏满意点头,趁着戏还没开始将辛安介绍给了前后左右相熟的夫人,惯会说场面话的夫人们少不得要称赞辛安两句,见她不卑不亢也没有兴奋或者受宠若惊的神色,不少人也暗自点头。
不远处的陶夫人拉着陶怡然坐下,“怎么回事?”陶怡然摇头,压低声音,“她好像现了。”
“如何可能?”
陶夫人极为吃惊,她们也不是早有预谋,而是见陶怡然受了委屈后才说起了此事,当时周围也没什么人,“等等。”
“你的丫头?“
陶怡然想了想还是摇头,她的丫头都是从小跟着她的,最是可靠,不可能会背主,“她看见了我们说话,许是自己猜测到的。”
周围人多,两人也不方便继续这么交头接耳,只能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陶夫人心里无比遗憾,换亲的影响若是不尽早解决,往后陶怡然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说三道四,就是世子夫人这个位置也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别说在京城,就是在侯府也不能挺直了腰杆说话。
目光扫向正在和人说话的辛安微微叹气,明明是个外地来商户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眼子。
今日的席面好,戏也好,又凉爽舒适,前来的宾客也没着急离开,要知道不少人家都没有冰,如此炎热的天气能有今日这场享受自然是要多留片刻的。
半下午恩国公府门口再一次热闹了起来,提早下值的大人们66续续来了,更多俊美潇洒的公子们也出现在了水华宴,他们没有直接去赏荷花,而是去了国公府另外准备大殿,同样摆满了冰盆,走进入便是如沐春风,三五成群说的热闹。
唐荣和礼部的同僚一同抵达,刚进门就有人打趣他,“唐世子,你好福气啊。”
还以为此人打趣的是自己进错新房的事,笑着拱手作揖,“文兄就莫要打趣我了,回头我置下宴席请文兄吃酒。”
“唐世子,文兄可不是打趣你。”
又有人上前两步笑道,“世子夫人的琴艺一绝,可惜佳人嫁作他妇,原本以为那样的琴声我等是再也听不见了,没曾想还能再次一饱耳福。”
“我们唐世子皎皎明月,心胸豁达,今儿我等都是沾了唐世子的光。”
众人笑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上午就来,是亲眼见到陶怡然抚琴之人,要知道唐荣作为京城拔尖的儿郎,回回赴宴都独霸许多姑娘的目光,让很多人心里早就不爽,今日逮着了奚落他的机会,那是一点都不留力气。
唐荣有些云里雾里,还是交好的人告诉了他实情,当即就攥紧了拳头,想要辩解一二都无从开口,试问哪个男子能容忍别的男子打趣说笑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这些人言语轻蔑,将陶怡然说成了卖艺的乐妓一般,夫妇一体,唐荣感觉到了极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