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真看了带着黑色头套的劫匪一眼,认真道,“我不太想和你死在一起。”
“那可由不得你!”劫匪头子大声说道,指向了前方的琴酒,“这就要看这位想不想让你活着了!”
琴酒充耳不闻,冲着劫匪头子走过来,脚步声音本来并不重,甚至很轻,正常情况下落在地上甚至是没什么声音的。
但是现在,劫匪只觉得琴酒落在地上的脚步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明显,好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耳膜上,或者是心脏上。
他的心脏突突直跳,咽了一口唾沫,没忍住后退了几步,直接用枪抵着上野真的脑袋,喊道,“你!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再往前走的话,我就真的开枪了!我要打死这个人了!”
说完,他看着面色毫无变化的冲着自己走过来的琴酒,咬牙,干脆换了对象,转头冲着上野真施压,“你快让他别靠近了,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开枪杀了你,你死了之后可要记住了!都是这个人害死的你,你变成鬼了可要去找这个人报仇!”
上野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说,“开枪的人不是你吗,我死了之后为什么要去缠着他不缠着你啊?”
虽然上野真确实是也没有想要缠着这个劫匪的意思。
“当然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要杀你啊!我要是杀了你那也是这个人逼的我!冤有头债有主,你当然要找他了!”劫匪大声说道。
“况且我把你给杀了,我肯定也活不了多久了啊!我都死了和你一样变成鬼了,你怎么缠着我?”
上野真疑惑,“樱花没有死刑吧?”
“万一我遇见什么意外呢?”劫匪立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我快要死了的直觉,我直觉特别准!”
上野真:“?”
上野真还想要再问,但是这个时候,劫匪看见了琴酒已经又面无表情的冲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好几步,心都缩在了一起,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和上野真聊天了。
他紧张的看着琴酒,握着枪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这时候,之前已经解开了自己手上轧带的卷毛和头发稍微长一些的两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把刚才那两个被琴酒解决了的劫匪用他们身上剩余的轧带绑好,收走了他们的枪支,确定人只是昏过去了之后,一位赶紧上前拦住琴酒,想让琴酒停住脚步,一位开口试图让劫匪头子冷静一点。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们是不会靠近你的,你先不要紧张,不然万一枪支走火了,伤害到你自己或者是人质就不好了。”头发稍微长一点的年轻男人开口,语气尽量温和。
劫匪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因为看见又有两位人质能够自由活动了之后,更紧张了一点。
一个琴酒就已经把他两个小弟都解决了,再加上这两个那他不是凉定了?
他的手都抖了好几下,控制不住的好像是得了帕金森。
好几下抖的碰到了上野真的肩膀。
上野真很是客气的开口,“你好,你的手能离我的肩膀远点吗?枪指着我就行了,手的话我有点恶心。”
劫匪:“”
劫匪还没有说话,对面刚才试图拦住琴酒的卷毛开口,“喂,你的小命可是都在人家的手上哎,你还在意这种小事,你一个大男人未免也有些太龟毛了吧?”
上野真看他,微微皱了下眉,无视了这个卷毛。
这人懂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男徳不能丢!
除了琴酒,没人能够碰他一下!
一下都不行!
上野真微微侧头,看向旁边没有什么动作的劫匪头子,重新开口,语气微沉,“你没听见吗?我让你的手离我远点。”
劫匪头子紧张的不行,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上野真这里,听见他再三开口,十分不耐烦的转过头,想要骂他两句,让他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人质身份,乖一点。
但是在他转头看向了上野真之后,他对上上野真的眼神,本来要出口的呵斥瞬间消失,手飞快的从上野真的肩膀处弹开。
枪都差点脱手,好不容易重新拿稳,指着上野真。
他整体表现的十分异常。
对面的好几个人都惊讶的看了过来,甚至卷毛和头发长点的年轻男人脸上有些懊恼,遗憾自己刚才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控制住劫匪头子的机会。
不过机会已经失去了,后悔没用,他们还是应该更加快速的解决现在的问题。
两人对视了一眼,头发长些的年轻男人再次开口,和劫匪头子交谈,吸引着劫匪的注意力,另外那个站在琴酒旁边的卷毛微微后退,想要站在琴酒身后,用琴酒作为遮挡报警。
琴酒距离他这么近,个高肩宽的,在他看来,简直是太适合作为他的遮挡了。
然后他就失败了。
他刚试图往琴酒的身后站,琴酒就移动了位置,侧过身子,根本不给卷毛站在自己身后的机会。
卷毛一开始还以为是意外,再次想要往琴酒的身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