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温声问,斟了一杯热茶给她。
温热的茶水顺着口腔喉咙一路滑落,她才稍微缓过来些:“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是现在酷热难耐,有些暑热。”
谢无痕坐在了她对面,面冠如玉眸中夹杂着些许担心:“正巧我要入宫一趟,你与我一同去吧,叫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了。”贺兰芝哪里敢劳烦宫里的太医,“对了,你去宫里,是为了什么事?”
谢无痕垂眸:“不是什么大事。”
贺兰芝隐约猜到还是祝家或者是他母后的事情,便没有再多问。
只轻声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与你站在同一条线上。”
曾几何时,她是为了自己活命。
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情绪会随着谢无痕而波动。
谢无痕轻握她的手,那双本该如平常一般淡漠的眼眸,此刻却好似盛满了漫天星河:“你放心,我定会对你负责。”
“莫非你想?”
“不会太久了。”谢无痕手中拨动着佛珠,“我让冷剑为你买了一处宅子,你这段时间先委屈住着。”
两人为了避免尴尬,故而一直没有提起那件事。
现在被他们一直逃避的问题终于再次被摆了上来,贺兰芝有些不忍心:“小师父要好好考虑清楚。”
“妾身在京城声名狼藉,又是克死了前夫的克夫命。”
谢无痕哑然一笑:“那贫僧更要试一试,传说中的克夫命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好了,你快去宫中办你的事情吧。”贺兰芝也不与他多说了,以免耽搁他的正事。
谢无痕目光坚定,轻声说:“等我回来。”
“好、”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贺兰芝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她早已做了打算,她这辈子不会再嫁人了,她只需要握紧青丝坊这一家铺子就行。
只是没想到,谢无痕竟然会对她发下这样的誓言。
一想到那天他体温灼热,几乎要将她烫伤……
贺兰芝耳尖就泛起一丝红。
害喜
不过短短几日,京中就传出,瑞王与逆党勾结,私下制作私银流入市场,更是暗地里成立商会借机敛财一百万两白银。
几乎不出预料,瑞王被老皇帝亲自下令抄家,所有财产都被充公。
谢荣尉本人更是被永生囚禁在宗人府中,无召不得外出,不得探视,算是这辈子都给毁了。
王澜擦了擦桌子笑道:“原来那日的私银,竟是这样来的。我就说我们一向小心,怎么会莫名其妙收了私银。”
“如今瑞王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贺兰芝微微勾起唇角,“只是不知我那位好哥哥,有没有从牢里出来。”
“这就不清楚了。”王澜收了抹布,与一旁的石头不知去聊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