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逼人的气场,真是让人不敢随意地靠近。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便是两人各坐一旁,谁也不说话,尴尬得车厢都要炸裂了。最后,李若愚紧紧抿了下嘴唇,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听到司马大人的肚子里传来夹裹着北方雄风的腹鸣轰响……也不怪大人全失了气场,方才出府时只吃了几个酸甜腻人的丸子,这一路骑马追赶,肚子早便没了存货,当下便揭竿而起,轰鸣造反了。看着那一脸硬冷的男子,肚子却像养了蛐蛐一般,长鸣短吟此起彼伏,李若愚不知为何心内只想一阵发笑。可是她知道,此时若真是笑出声来,司马大人真是恼羞成怒犯下屠妻的暴行。当下便是低着头,伸手打开了一旁的零食箱子,取了一大块厚实的肉干,递给了褚劲风:&ldo;大人可要吃些?&rdo;☆、?褚劲风虽然肚子叫得厉害,可是脸色不变,半抬着眼儿瞟着那肉干也不说话。撇开那银发冷眸的俊帅,若愚发现这其实跟幼弟贤儿闹别扭又想着让别人搭理诱哄的臭脸是一模一样的。李若愚倒是觉得此时的男人看上去没有他表现得那般阴冷了。于是顿生戏弄之心,径自将那肉干撕成了小块,递到了他的嘴边,用肉丝撩拨着他的薄唇。可没等她撩拨几下反应过来,那男人却突然猛地张嘴,将那肉干连同捏着它的纤指一下子咬住了,痛得若愚&ldo;啊&rdo;的一缩手,瞪着大眼半张着嘴,无声地控诉着男人。褚劲风也冷冷回望着她,一排整洁的牙齿用力地碾碎嘴里的肉干,仿佛咬的是她的血肉一般。等咽下去之后,又出声道;&ldo;再来一块!&rdo;若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面还挂着清晰的牙印,便将那撕好的肉干放在巾帕上一股脑地的递给了他。可惜司马大人嘴刁得很,不是佳人亲手喂的还就一口都不碰了!只一伸手,将那坐得离自己老远的二小姐拉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将她拢进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道:&ldo;倒是挺敢说的,以后是不是只要一生气便要说&lso;和离&rso;二字?不是说好了吗?这样子怎么跟摔傻时是一个臭德行?&rdo;说到这,他顿了顿,声音更加阴沉道:&ldo;想不想知道你若是真收了休书,会是怎样的下场?&rdo;若愚想要躲开他灼人的热气却是脸儿朝下,被他压在了车厢里铺着的软被上动弹不得,便自懊恼地小声道:&ldo;快起来,莫要压着我!&rdo;褚劲风却只一味压着她,低低地说道:&ldo;若真是休了你时,就寻个由头将你定罪入狱,在脸上刺个大大的&ldo;褚&rdo;字,充了做司马府里的家奴,白日砍柴烧水,给我做饭洗衣,晚上便伺候在床榻前,解了衣服上床,给你的主子暖一暖枕席,若是主子心情不好时,便要乖乖地叉了腿,伺候一番热腾腾的云雨……想拿了休书再回去做你的李家二小姐?想得倒是美!&rdo;李二小姐其实情史也算是丰富,那沈如柏之流自不必说,以前在生意场上的追求爱慕者更是不能细数,可是甭管丑俊门阀高低,哪一个不是对她以礼相待?小心翼翼看她的颜色行事,就连那一向玩弄女人于鼓掌间的南宫云也是一改往日的轻浮,待她若洛神玄女一般,直到最后求而不得才恼羞成怒。可是现在身后的那位,说出的话简直要脏污了耳朵,竟是要将发妻贬斥成家奴,是没吃晚饭饿得丧心病狂了吧!&ldo;大人,若愚相信你不会这般没有度量,难道真是做不成夫妻,便要做仇人?&rdo;李二小姐使劲扭着身子,被身上那一坨压得都有些喘不过起了,便是准备用言语的力量狠狠鞭策一下男人的良知。可惜司马大人的良知都喂了小白眼狼,连渣都不剩了,拉着长音说:&ldo;不是仇人,是主人!要不……先让我的奴儿叫声主子听听?&rdo;说着,便将这乖奴掉转了身子,面朝着自己,用鼻尖去磨蹭那细嫩的脸蛋,最后一口咬住了嫩嫩的一点耳垂,边吮着边含糊地说:&ldo;快,叫出声来。&rdo;若愚哪里被人这样狎玩过,只气的心里的泼辣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外面的仆役能不能听到,大喊一声:&ldo;乖孙,快给奶奶我起开!&rdo;褚劲风被&ldo;祖母&rdo;这清亮的声音逗得胸膛微震,发出闷闷的笑声。&ldo;这般鲜嫩,哪里会是老婆婆。依着我看,做了粗使丫鬟是在是暴敛天物,倒是可以酌情调配着做个秀美小奶娘。将来便是要亲身哺育这府里的小少爷,待让本座检验一番,看看这奶水是否充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