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与父亲后来自查,引得府中人和老家那边怨声载道,显得动静大了。
跟在邓盟后面的虢国公府众人不敢打扰他们的谈话。
纷纷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陛下这意思,是不是原谅他们虢国公府了。
说来,也怨沈夏这只害群之马,若不是因为他,他们虢国公府何来这波劫难,若不是他已经血染菜市场,他们肯定要把他抽骨扒皮的。
……
入了正院,刚踏进门槛,就听到虢国公一边低咳、一边生气道:“陛下来了,你们居然不告诉老夫,一个个胆子肥了。”
霍瑾瑜扬手止住旁边内侍宣驾的声音。
“国公爷,您快躺好,您还带着病呢。”
“老祖宗,您别下床啊!陛下快来了,您躺着为好,这样陛下才能心疼!”
虢国公:“说的也对,你们再给我弄些白面,让我敷敷!”
……
此时在院中的霍瑾瑜:……
刚才才放宽心的虢国公府众人一头黑线,扶额不忍直视。
他们虢国公府的脸面就这样碎了!
邓盟神色尴尬,“府中下人愚昧,等会儿微臣就去罚他们。”
“无碍!”霍瑾瑜笑了笑。
入了屋,霍瑾瑜就看到虢故宫“乖巧”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半撑着身子,有些吃力道:“陛下来了,恕老臣不能给陛下行礼。”
霍瑾瑜两步上前,扶住他的手,“外公躺好就行。”
一旁的侍女在虢国公身后垫了一个靠垫,虢国公半躺在床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霍瑾瑜,感慨道:“陛下看着瘦了。”
说话的老人一脸心疼和关切,可是自己却满头枯败的银发,皱纹累累,裸露的双手如同干枯的树皮,筋骨凸出,满身的疲惫和苍老。
“外公你才瘦了!”霍瑾瑜眼眶霎那间泛红,抹过头,声音有些嘶哑,“虢国公府的人怎么伺候的。”
虢国公摆摆手,“我都八十多,黄土快埋到脖子了,他们就是伺候再尽心,也没办法抵抗时间。”
邓盟:“请陛下降罪,是我没有照顾好父亲。”
虢国公见霍瑾瑜眼睛越发红了,指了指邓盟,故作玩笑道:“陛下听到了,您现在不如替老臣打他一顿,也算是为老臣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