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了看纤纤玉指上的寇丹,指甲戳了戳上面的艳红,轻飘飘道:“其实,若是你觉得谢少虞困难,本宫是长公主,乃陛下的亲姐,代表陛下驾临安南,也是可以的。”
“谢少虞他是皇夫,理应为陛下分担忧愁,殿下多虑了。”宋致连忙扯住她的手,从善如流地改了说法,仿佛怕她变成蝴蝶飞走。
“哈呵……”长公主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幸亏谢少虞走了,若是在这里,怕是要被你这话伤了心。”
宋致理所当然道:“徒弟怎么能妻子相比,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务需为他担心。”
“哈哈哈!”长公主笑弯了腰,“宋致,你这话,等到改日给谢少虞送行时,本宫一定要告诉他。”
宋致:“殿下尽管说,微臣就是在少虞跟前,也敢这样说。”
长公主笑的眼泪都渗出了水意,听到这话,嘴角上扬道:“难道你就不怕曾太傅的‘以德服人’。”
说来陛下赐给曾太傅的戒尺,明眼人都看出是针对谁的,等着看戏呢,可惜曾太傅得到戒尺后,宋致一直警惕着,没有派上用场。
不止让曾太傅,也让看热闹的人万分失望。
宋致狭长的凤眼微微弯起,揶揄道:“到时候微臣一定拉着殿下跑快些。”
“噗呲!”长公主扭头忍笑。
……
谢少虞此次去安南,一来一回,再加上在安南的时间,就算近些年道路改善了许多,加起来至少也要三个多月。
对于霍月浅、霍云深两个小崽子,一日、两日没见爹爹,还能忍,但是长久看不见,他们肯定要闹人。
两个小家伙听完后,用他们现下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脑袋瓜想了想。
霍月浅眼泪汪汪,“爹爹,你要抛弃月月、云云还有娘吗?”
霍云深也瘪着嘴,看向看戏的霍瑾瑜,“娘,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霍瑾瑜侧身,扶额忍笑,佯装悲伤道:“娘只有你们了,你爹走了,你们要振作起来,保护娘。”
谢少虞笑容一滞,一时啼笑皆非:“陛下,莫要开玩笑了,月月、云云,爹是出去办事,等到过年的时候,就会回来。”
霍月浅大惊失色,“过年?”
小家伙掰了掰手指,十根手指都用光了,发现这月还没有过完,小宝贝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霍瑾瑜,“娘,爹要等好久才能回来,他要是迷路怎么办?”
霍云深也纠结道:“爹如果像昭王舅舅一样丢了怎么办?”
他听六舅舅说,昭王舅舅就是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了,然后嫁到别家了,还有了新宝宝,不要旧宝宝了。
这就是大人说的喜新厌旧!
谢少虞的笑容这下一下子被风吹散了,眼皮直跳。
心中努力劝解有些手痒的大手,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霍瑾瑜嘴角绷直,防止泄出笑容,她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装作忧愁道:“这事确实要注意,不过如果月月、云云一直乖乖的,你们爹就能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