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带着叶言来到电梯口,可惜他摁了半天电梯的数字依旧没有变化,思索片刻,安室透决定带对方走楼梯。
鉴于对方在平地都能摔倒,下楼梯的过程中安室透基本上是全程扶着对方,生怕自己不注意造成悲剧。
全程叶言都很听话地任由对方摆布,走到二楼之后安室透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帮助对方下楼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就在剩下不到三个台阶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叶言不小心踩空,导致他向下跌去,而扶着他的安室透也同样受了牵连,好在安室透反应迅速双手用力,直接抱住了对方,才没有让叶言摔倒。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的质问声让安室透和叶言闻声看去。
琴酒刚来到楼梯口处,就看到了台阶上抱在一起的两人,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安室透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容易引起误会,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刚才秋山先生不小心踩空了。”
琴酒并没有理会安室透,他看着一旁没有说话的叶言,直接一把手将对方扯了下来,而由于叶言用一只手拽着安室透的胳膊,所以安室透也同样被扯了下来。
看着直挺挺撞到自己身上的秋山鹤,琴酒脸色有一瞬间缓和,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被秋山鹤一只手抓着的安室透,眼神愈发不善。
安室透看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抽搐,过于双标了吧?
琴酒原本想带秋山鹤走,可是秋山鹤另一只手却死死拽着安室透的胳膊不肯松手。
注意到琴酒冰冷的目光,安室透无辜地笑了笑:“秋山先生似乎是被人下了药,现在并不是很清醒。”
琴酒冷哼一声,自己不过才离开不久,对方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若是自己没回来,怕是不用波本说什么,就会跟着对方走吧,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秋山鹤的手腕。
“痛。”叶言眉头紧皱,小幅度地挣扎着。
看着对方整张脸皱在一起的模样,琴酒逐渐放松力度,还不忘嘲讽道:“真蠢。”
而疼痛似乎让叶言清醒一些,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安室透,眼神从迷茫变疑惑,望着那金色的头发,叶言一脸愤恨地说道:“阿阵,你的头发怎么变短了?还有皮肤怎么晒的这么黑啊?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安室透:
黑泽阵:
察觉到安室透复杂的表情,叶言似乎是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不妥的话,为了防止对方难过,他一脸真诚的补充道:“没事,养养就回来了,我不嫌弃你,真的!”
琴酒感觉自己迟早要被秋山鹤气死,他伸手掐住对方的下颌,强制性地让秋山鹤转过头:“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事实上,这一路上叶言一直在思考安室透最开始的问题,对方很明显是认识他,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直到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一抹金色身影,虽然和记忆里的有些差别,但是对方头上的那抹金色实在是过于显眼。
想起第一个问题之后,他的大脑开始接受第二个问题,在听到琴酒的话之后,他开始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片刻后他的表情已经无法保持平静,语气更是有些颤抖:“阿阵你怎么褪色了?”
听到这样的话,琴酒基本上可以判断目前对方对于自己的记忆停留在年少时期,将波本认成自己也是因为头发颜色,想到这里围绕在琴酒身边阴沉的气息减退了不少。
“两个阿阵。”
秋山鹤不敢置信地来回看着两人,想不明白自己的伙伴为何会变成两个后,他合理地接受了这一点,然后露出了诡异的嘿嘿声。
不能继续在这个酒店浪费时间,同时秋山鹤又不肯放开波本,最后琴酒只好抽出另一只手给伏特加打了电话。
于是街道上行驶的保时捷车中,就出现了三个男人坐在后排略有些拥挤的画面,秋山鹤坐在中间,似乎是知道两边的人不会突然离开,终于松开了抓住两人的手。
“老实点。”
琴酒将整个人快趴在自己身上试图用手把玻璃窗的秋山鹤摁按座位上,依据长井拓也地对秋山鹤的心思,对方不可能给秋山鹤下过于强烈的药,可是看着秋山鹤这一副缺失了脑干的模样,琴酒又产生了一丝怀疑。
安室透这一路上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发现琴酒对于秋山鹤的确是要纵容许多,而且通过楼梯间的对话,他有理由怀疑琴酒之前的头发是金色,如此看来秋山鹤一直以来可能说的都实话,他与琴酒的确是朋友。
车子开得很稳,折腾了许久的秋山鹤似乎是终于感到疲惫,没过多久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一次车子拐弯后,大多头稳稳地落在了琴酒的肩膀处。
感受到身上多出来的重量,琴酒只是轻瞥了一眼,随后他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波本身上。
感受到琴酒眼神中的恶意,安室透自然地回看过去,那双烟紫色的眸子透着幽幽暗光,对方看起来一副要卸磨杀驴的模样,让安室透颇为不爽。
果然没过多久车子就被琴酒叫停。
“难道还想让我亲自请你下去?”
琴酒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伯|莱塔,似乎随时都会给上安室透一枪。
难面对这样的威胁,安室透内心却冷静许多,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不想就这样放过:“据说前不久代号为响尾蛇的组织成员从国外调回,是在执行什么秘密行动吗?毕竟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