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这种人叫做什么?叫做伥鬼。”
“在现阶段,我认为呢,越激烈越好,因为拳头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你还想温和的和人家讲道理,人家有温和的时候吗?任何不支持平权运动的,在我眼里都是帮助男人的。本来性别差很如此大的情况下,你选择不支持平权运动,一个跷跷板已经明显的压迫到另一方了,你说你不保持平衡?那你想干什么?”
“总之,要解决重男轻女的方法,在我看来只有这么几条路走,首先把凡是彩礼,嫁妆挪用给男人的人全部抓起来。我的意思是,但凡是出现有男方,女方的人要彩礼和嫁妆给不是两个人用的话,直接抓进去。”
“然后,确保女性的财产继承权能够被平均分配。我们经常被人说是田园女权,但是仔细一想呢,田是我们的吗?我们有宅基地吗?当然没有。那我们的园在哪里?”
“我们的权又在哪儿呢?我们生的娃,为什么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跟男方姓?”
“最后呢,要么不生,要么就多生女儿。当女性的数量变到男人都害怕的目的时,我们的目标暂时达到了。”
“要想提高话语权,首先对方得觉得你这个人不好惹,然后由不好惹变到畏惧。”
她哒哒哒哒哒说了好久。
王黯最后只是问了她一句,“你觉得婚姻是错误的产物,那为什么,”
“噢,你别误会了,”阿桃说,“同意结婚是我那时候思想没有开发达到的想法,”
她懒散的瘫在椅子上,“当然喽,古时候的婚礼和现在意味上的差别不大,噢,我和亚瑟那时候是因为,那个时代根本没有进入封建社会,我也只是以为那个人在开玩笑,看亚瑟那边很渴望,我就答应了。”
“他现在和我求婚了很多次,每次我都是不答应的态度,我和他问说就是为了让你有安全感吗?他说是的。”
“一定是要进入婚姻才能有安全感吗?”
“难道我要和他说,我答应你和你结婚是当时是看在你很可怜的份上?说出去亚瑟估计又要疯掉了。”
“至于你吗……”
“唉,猪油蒙了心啊,”一回忆起来阿桃都痛心疾首,“我当时看上你啥了,啊,就是长的好看点?”
“真是不珍惜,那么多人是倒追我,就我还那么主动去追你,你还无所谓咯,反正两个人也是凑合是吧。”
“唉,美貌误人啊。过去的我觉得你高贵,高傲是有理由的,所以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以为我是高攀了,我叫你你也不过来,导致我自卑了很久。”
“还有人质疑我,说我是你的国民,你会不救我?”
“我能怎么说呢,战争年代你就是放养我啊,救什么救呢,就是不救,哎,就是不救,你气不气?”
女人挥挥手,“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觉得,古代的婚姻要延续到现在,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你要是觉得和我分开也没啥,那就分开吧。”
“现在的我,非常强大,非常好,”她鼓鼓肌肉,“太棒了,是我想要的状态,我已经超脱到了更高的层次。我下一个目标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有没有男人我根本不在乎,我自己一个人独美就好了。”
“男人给我钱,我就收呗,为什么不收?”
“说喜欢我,那就是喜欢呗,改天不喜欢了又很正常啊?我也有过几天喜欢这个,过两天喜欢那个呢。”
“所以男人现在的态度,我通通不在意,很是深情的告白,我就想笑。”
“不好意思,就是想笑。”
她翘着腿,“好吧聊了一会,你就可以走了。”
王黯突然发现,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袭击了他。
这种情绪太陌生了。
从来没有产生过。
是叫什么呢,空虚、无力,沮丧?
“喔要是你不在乎有没人陪你,我就把我的东西从你家拿回来咯?”
他想说什么,但是这些情绪变成胶水牢牢的黏在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