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的经验,处在房子正中的部分,通常损坏的比较离谱。
同时头顶还做了一些保护措施,塌下来的位置刚好不太会砸到她的头。
只不过蜷缩成虾米的状态下,阿桃不太会探清周围的情况。
还能怎么样,用手指扒拉呗。
最后一丝的炮火散尽。
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激战后,阳光落在了废墟里,把所有摊在地表上的东西照到无所遁形。
不会对任何人有偏爱的太阳在尽职尽责的照射,把光柱中的灰尘牢牢地,从上到下的凝固在光柱里,冻结于博爱的怀抱中。
散落一地,覆盖了起码有好几层的砖块,有了动静。
“呸呸呸!”
一支手摸索摸索,把最后一个顶在脑门上的砖块抛出去,接着,一个人影从那里爬了出来,露出个黑发脑袋。
“不——容易——”
“啊……”
“啊……”光线太强烈了,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突然遇到阳光的话,容易使自己的眼睛爆盲,女人只得闭上眼睛,眼前完全是光茫茫的一片。
“咦,暗下来了。”
炙热的属于太阳的温度,突然凉了下来,应该是有人站在她面前。
“手。”
“啊?”
“手给我。”
下半部分的身子还在废墟中的女人惊了。
“……指甲都快掉了。”不停抠挖的后果就是,一双手看上去惨不忍睹,全是大大小小口子,皮肉翻开,皱着展着,变形严重的指甲也勉强挂在上面,看上去轻轻一掀就会把它们扯出来。
“十指连心啊。”
“疼吗?”
“给你上药。”
似乎是被捧在手心里了。
阿桃刚想说什么,“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痛啊!!!!!!那种痛苦就像是一条咸鱼被人用力的摔打着,或者是闪电从天而降,把你整个人击中,而且不给你休息的机会。
“先把表面的清理一下,擦擦干净才能处理伤口,你不要躲……”
“哪有你这样一边上药一边吹我手的!”
极力要睁开右眼看看这是哪个家伙,耳朵还是嗡嗡嗡作响,冲击力好像把她的耳朵也搞得有些不对劲,压根就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酒精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惨叫起来。
“消毒。”
“啊,”她抬抬右眼皮,窥到灿烂的金发,再稍微往下看一看,是专注的蓝眼睛。
“崽啊。”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她。
认真细致的,一点点清理。
“崽啊!”阿桃加重语气。
“嗯。”
“米米啊!!”
“米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