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望舒终于耐不住寂寞自我毁灭了?
或者是……太子长琴那个家伙报复社会未果折腾的魂飞魄散了?
“怎么?”
慕容紫英转头看我,眉头紧皱,那视线熟门熟路地就飘到我眼睛那里,完全无视了我先前按了下心口的动作。
“莫非——”
“别。”
瞥一眼慕容紫英的满头华发,我摆摆右手。
“随我去个地方,见见我某位故人的最后一面,如何?”
“……”
慕容紫英沉默了下,目光沉沉定在我身上,估摸着是想起来我还是隰桑的时候与这类似的某个突发情况。
那一次,我那短暂的隰桑生涯正式开始步入结束期,再过不久,就选择了离开慕容紫英,再然后,就是和他站在了对立的那一面。
忽然就是有些心虚,也许该叫做心疼,不过差别不大,是。
犹豫了下,我原本准备揉揉慕容紫英脑袋的手转了方向,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就沿着他脸庞的轮廓落到他耳后的发根那处。动作很快,最开始的那个碰触,反倒像是不经意地擦过一般。
“别担心。”
撩了撩他白的干净没有一丝杂色的长发,我微笑了起来。
“我要对你负责,不是吗?”
慕容紫英紧皱的眉头随着我的动作慢慢舒展开来,伸手握了我拨弄他发根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像是拢了一层薄霜的眼瞳中碎开点点光芒,很温柔也很……让我莫名紧张。
“自当,如你所愿。”
“……”
我看着他。
“……”
他看着我。
“……师尊。”
一直被我们忽略成背景的陵越开口,声音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如同打破了什么无形的气场,我无比淡定动作迅速地收回手远目,慕容紫英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略略低头看陵越。
“何事?”
“此地虽鲜有人至,却是地势较低,难免为登高远眺之人可见,并非妥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