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那道士说,要让带有这个命格的人自愿辅佐庄惠阳,他才能够改命换运,飞黄腾达,否则的话,会适得其反。唐文风看到这儿直接笑出声:“还辅佐,还改命换运,飞黄腾达?与其信这些,还不如多看两本书。”他抬头对秦镇道:“你去把庄惠阳带到这儿来,我等会儿要问他点事。”秦镇点头:“是。”王柯忍不住戳了下他:“大人,你手挪开点,看不见字了。”唐文风干脆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点地方。王柯拉过砚台,二人端来小板凳坐在唐文风旁边,继续看起大管事的供词。伍长青醒来后看见庄惠阳,自然是一番质问,还说要去报官。庄惠阳有求于人,只能好声好气解释了一通。哪知道伍长青听后直接嘲笑他异想天开,竟然信这些神神鬼鬼,虚无缥缈的东西。庄惠阳恼羞成怒,直接让人把他关了起来,第二天去找了那个和尚。和尚告诉他,伍长青不愿意的话,但也有另一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有些阴损,就看他敢不敢动手了。庄惠阳那段日子总被拿来和其他人做比较,还被庄父斥责,说他不争气,净给他丢脸。所以庄惠阳憋着一口气想要让他爹对他刮目相看。和尚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便将那法子告诉给了他。庄惠阳听后,回去翻来覆去好几宿没睡觉。精神不济,又见天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庄父以为他在外头鬼魂,更是恨铁不成钢。某一天,在庄父又夸赞别人家的孩子时,庄惠阳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利用水银剥下了伍长青的皮,将佛经抄在上面,供足了八十一天后,烧成灰装进坛子里,埋在了床底下。“不对啊。”唐文风看的皱眉,”这大管事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秦怀生憋着一肚子火,闻言愣了愣,走过去看了眼,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拿漏了一张。”他也懒得再走一趟,直接开口:“这庄家大管事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后来有人用这件事威胁庄惠阳,让他拿银子封口,否则就报官,说他害人性命”庄惠阳六神无主之下,又不敢和他爹娘说,只能找上大管事。这大管事无儿无女,从小看着庄惠阳长大,算是有两分亲近。听庄惠阳说是被人威胁后,就从一批货款里扣了一些银子下来,交给了庄惠阳,让他拿去封那人的口。因为这事,庄惠阳对大管事大为信任。自从被威胁后,连着好几夜,一闭上眼就是浑身血呼啦滋,瞪大着眼睛在地上抽搐,诅咒自己的伍长青,庄惠阳忍不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他。大管事听完后差点没吓死,但也还是帮忙隐瞒了起来。直到后来,伍长青的未婚妻,孟合琴和她哥嫂找了过来,这事才被暴露。庄父和庄母不敢置信的同时,却还是想着不能让儿子毁了。于是,孟合琴和她哥嫂也没能再走出庄家。到底是沾了人命,庄父几人彻夜辗转难眠。总觉得一到晚上,窗外就有人在窃窃私语。胆战心惊好几日后,再也受不了的庄父花钱找了一个所谓的大师,置办了小院里的一切。听秦怀生说完,唐文风有一个疑问:“这个和尚呢?”“跑了吧。不是假和尚就是邪僧。和砚台口中那个假道士简直是一个路子,专门败坏正经道士和尚的名声。”秦怀生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文风正要开口再问,却看见庄惠阳被带了来,“正好,正主来了,更方便了。”唐文风看向庄惠阳:“本官问你,多年前,你去野外游玩,遇到那个教你改命换运的和尚时,当时同行的都有哪些人,还记得起来吗?”听见他的话,庄惠阳立刻知道事情彻底暴露,他面如死灰:“记记不住了。”“那告诉你伍长青生辰八字的人是谁,你总该记得起来吧?”“当然记得!”庄惠阳道:“他家开米铺的,杨记米铺,他叫杨鸿远。”不用唐文风吩咐,王柯立刻道:“属下这就去抓人。”秦怀生道:“秦镇,你跟着王柯一道去,顺便问问这个杨鸿远还记不记得那一日同行的其他人。”秦镇:“是。”秦怀生回过头看唐文风一脸深思,不由问道:“你想什么呢?”唐文风抬起眼皮看他:“我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圈套?”秦怀生没明白,“为什么这么说?”唐文风道:“你还记得砚台说的那件往事吗?那个假道士为了报复他前妻一家。”秦怀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伍长青很可能得罪了某一个人,而这个人对庄惠阳很了解,所以特意设了这个圈套,让庄惠阳主动钻进去。借他的手,解决掉伍长青。”庄惠阳还蒙头蒙脑没醒过味儿来,但庄父却听明白了。他怒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竟然如此坑害我庄家!”唐文风和秦怀生听得齐齐黑线。人不能无耻,起码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们一家还有脸骂别人歹毒心肠?都是蛇蝎,就别比谁更毒了。“庄老爷,本官有一事不明,按照你的性子,应当是不会留下后顾之忧的,但又为何没有将孟家人解决了?”唐文风是真的好奇。就庄家这等心狠手辣的人,照理说是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毕竟孟合琴他们就全部送了命。可是偏偏就出人意料的,留下了孟家老两口,还有孟常林和朱为芸的儿子。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去打听的时候,也不会知晓这件事了。庄父听完还没反应,庄惠阳这个憋不住的就脱口而出:“那个女人不是说他们兄妹他孤儿吗?!”唐文风懂了:“孟合琴临死前说她和她哥是孤儿,你们觉得一个人在临死前不会说谎,所以信了?”庄父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这个蠢货。庄惠阳也知道自己嘴快了,只神色恹恹地点了下头。:()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