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诶。”唐文风笑眯眯一点头。屈筹尴尬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学学生方才言语”“没事没事,理解理解。”唐文风摆摆手。屈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看他笑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一点要生气迹象,这才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这位小友,你叫”“我姓屈,叫屈筹。屈服的屈,算筹的筹。”唐文风道:“屈筹小友,你能否带一下路,领我们去一趟庄家?”屈筹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庄惠阳家就在我们隔壁巷子,我知道路。”唐文风对王柯招手:“你和康子他们把严启昭抬回家中。”王柯点点头,点到一半突然问:“大人,抬到谁家里?”唐文风被他问的差点愣住:“自然是严启昭的家中。”“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让抬回咱们家呢。”王柯笑着转身招呼康子。唐文风哭笑不得:“人自个儿有家,抬咱家去做什么?什么脑子。”看王柯他们抬着自己大哥离去,严小妹满脸泪的向唐文风道了谢,快步跟着王柯他们走了。“咱们也走吧。”唐文风示意屈筹带路。屈筹刚往前迈了一步,府衙内就脚步匆匆出来一群人。“唐大人!唐大人且慢!”一个圆胖脸,瞧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高呼着跑到近前,累得气喘吁吁,还扬起笑脸行礼:“下官常耀宗,见过唐大人。”“你就是常耀宗?”唐文风背着手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带着笑意打量他,直把人看得表情僵硬,才再次开口:“常大人可是要与我们同去庄家?”常耀宗道:“下官不过是觉得这等小事,不必惊动您特意走一趟。这事交给下头的人去办便可。”“诶,此言差矣。严启昭乃是此次会试的考生,他被私下用刑,可算不得小事。”“私下用刑?!”常耀宗做出很震惊的表情,回头斥责道:“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跟在他后面的司记和司判心中脏话连篇,脸上还得毕恭毕敬的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是下官疏忽。”常耀宗看向唐文风,看似提醒,实则威胁:“唐大人你看,咱们是不是从长计议一番?毕竟这庄家不一般,那可是和护国公有姻亲关系的。”唐文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常大人以前在哪个州府任职?”常耀宗愣了下,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在云州。”“云州?”唐文风回忆了一番,点点头,“好地方啊。挨着江南一带,还不用担心洪涝。风景秀丽,美人如云。”常耀宗笑了笑,带着点炫耀地说道:“下官的夫人便是那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女子。”唐文风笑道:“常大人好福气。”他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云州曾出过一桩官员之子强抢民女,逼死当地员外一家老小的惨案,常大人可知晓?”常耀宗连连摇头:“下官不知。”唐文风露出可惜之色:“我还以为是常大人在任时期出的事,还想打听一二呢。”常耀宗干笑:“许是多年前的事,下官未有所耳闻。”“这样啊。”唐文风点点头,随即一摆手,“我就先带着人走了,改日再上门叨扰,请常大人吃茶。”“诶诶诶,唐大人慢走。”等到人走远,点头哈腰的常耀宗才蓦地一愣。不是,他刚刚不是要把唐文风留下,让他改变主意不去庄家找麻烦的吗?怎的让他说了几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嗨!呀!常耀宗懊恼地一拍手。去庄家的路上,唐文风见同行在身侧的砚台皱眉深思,不由好奇地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砚台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疑惑不解道:“我在想你说的那桩案子,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当然没印象了。””嗯?”唐文风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屈筹,抬手遮住嘴小声说:“我瞎说的。”砚台:“”自己还是经验不够丰富,竟然真相信了。唐文风看他那张经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却露出“啃苹果突然发现果肉里只有半条虫”的心梗,哈哈大笑着往前走去。屈筹听见笑声回过头,就看见那位冷脸护卫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想要弑主的气场。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再看去,那冷脸护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总让人感觉他牙都快咬碎了。唐文风笑着催促他:“快些走快些走。”“啊?可是”屈筹指向砚台。“不用管他,他找得到路。”唐文风哥俩好的搭着屈筹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再不走快点,他怕砚台恼羞成怒一刀劈了他。屈筹侧头看了眼唐文风,心想,这位唐大人可真是像严启昭说的那样没什么架子,竟然和他这么一个学生勾肩搭背的。庄家很好找,门外有俩系着红绸的母石狮子就是。石狮子分公母。一般情况下,爪子下面踩着绣球的便是公狮子,象征着权力,威严。而脚下有小狮子的便是母狮子,象征着子孙与传承。早些年庄父生不出儿子,膝下全是女儿。庄家经商,手中有一些钱财。生意场上,商人圆滑,倒是不会多说什么。可是架不住这些人背后指指点点,嘲笑他生不出儿子,是个绝户的命。气愤难当的庄父有一天偶遇一名云游道士在街边支摊算卦,脑子一热便花了一百两银子让他替自己算算怎么才能得个儿子。那云游道士也干脆,收了他的银子便给他说了一个法子。于是乎,庄父花重金请了两尊母石狮放置在家门口,为其系上红绸,逢年过节还要上香供奉。也不知道是时候到了,还是这法子真有作用,总之第二年年底,庄母老蚌生珠产下一子。庄父差点没当场乐疯,冷静下来后,按照那云游道士所说,给儿子取名为惠阳。惠是家谱的辈分。云游道士说庄家阴盛阳衰,得取个阳字才能压住,平平安安长大。:()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