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你”那名“官差”震惊地看着唐文风,还待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噗呲一声,雪白的刀尖穿胸而过。砚台冷肃着一张脸,将刀拔出,带出一串血珠。“官差”闷哼一声,软倒在地,身下晕开一滩红色,很快就断了气。王柯和严肃手忙脚乱扶着捂着腰腹,一脸惨白的唐文风又转身回了房间。砚台让赵齐和常武守在门口,不许这些官差离开一步,更不许他们接近房门。二人一颗心跳的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重重一点头,紧握着刀鞘跟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王柯和严肃将唐文风抬到床上,一人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伤药,一人忙拉开唐文风身上的衣服。砚台关上门后走到床边。唐文风看见他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吓得王柯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药瓶砸地上。“太他奶奶的险了。”唐文风龇牙咧嘴地从怀里掏出贴身带着的那块腰牌,上头被戳了一刀,留下一个印。王柯傻眼:“没没事?”唐文风将腰牌放到枕头上:“要不是有随身携带的习惯,这会儿估计都凉了。”特么的,那个混在官差里的杀手竟然冲着他腰眼儿捅。不知道肾对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吗?“吓死我们了。”严肃长舒一口气,方才紧绷的情绪放松,一屁股坐在床尾。王柯将伤药放回去,好奇看砚台:“你一开始就知道?”砚台摇头。他是靠近之后没有闻到血腥味才反应过来的。“那你还这么冷静?”砚台看他一眼:“若是这样就吓得拿不动刀,我劝你还是别去做前锋了。”王柯被噎住。严肃笑了声:“让你非追问。”王柯白了他一眼,转头问唐文风:“大人,既然你没事,那我出去和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也担心。”“不。”唐文风叫住他。“什么?”“别说我没事。”唐文风道:“告诉他们我快死了。”王柯愣了下,恍然大悟:“大人你是害怕还有京城那边派来的人潜在咱们府衙里?”唐文风点头:“嗯。”“明白,属下这就去。”王柯搓搓手,瞬间戏精附身。揉了揉眼睛,通红着一双眼,跟死了老婆一样打开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常武那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唐文风连忙躺回去:“快快快,给我把被子盖上。”刚刚躺下,捂好被子,凌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砚台横刀身前,不许他们再靠近。“现在不能保证你们之中还有没有奸细,从今天起,不许靠近大人。”赵齐和常武眼眶通红:“我们也不行吗?”砚台摇头:“不行。”虽然有些不满,但他二人知道砚台是为大人着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等到人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后,唐文风睁开了眼。小声说:“得弄点什么血,要不然受了伤没血腥味,容易穿帮。”砚台道:“大人放心,这事交给属下去办。”唐文风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包子凑过来放在他肚皮上的脑袋:“行了行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我这里留一个人就行了。”王柯和严肃互相看了看,走了。他们受到惊吓的心还没完全平复过来,还是回去歇着吧。砚台拖了张椅子到床边,往上一坐,抱着刀闭上眼。唐文风翻了个身,抱着包子,听着它的呼吸声,没多久就睡着了。京城,东宫。“好,好啊,好好好!”太子崔锦收到传来的密信,说事成大半,唐文风重伤昏迷,至今未醒。若不是怕太过引人注目,崔锦恨不得放他百八十挂炮仗庆祝一番。真是可惜了。冷静下来后,崔锦将密信烧了,问到身边之人:“父皇收到消息了吗?”“这属下不知。不过应当是收到了的。”而且很可能得到消息的时间还在他们之前。毕竟没道理一国之君的消息来源还会慢于一位储君。“走,过去瞧瞧。”他想看看父皇得知唐文风快死了后,是个什么反应。还会不会如此看重一个将死之人。乾文帝的确收到了唐文风遇刺的消息,但到他手里的消息有两份,还大而不同。一份是唐文风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一份只有寥寥几个字——暂时死不了。这丑的让乾文帝只觉得眼睛疼的字儿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还能爬起来写字,想必是没甚大碍。否则信里就不止这么几个字,怕是洋洋洒洒好几页纸。“陛下,太子殿下来请安了。”四喜小步走进来说道。“请安?”乾文帝冷笑,“怕是来打探朕有没有收到消息,又是何反应。”四喜迟疑:“那”还让太子进来吗?乾文帝闭上眼往后靠在鹅绒枕上:“让他进来。”“是。”四喜转身出去。很快,崔锦便进了来,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乾文帝摆摆手,指着一旁的凳子:“坐吧。”崔锦看着他:“父皇今日觉得如何?”“还不错。”乾文帝撩起眼皮,神色淡淡地看向他,“太医院最近抓的药比先前管用,吃了倒是感觉好上几分。”崔锦露出笑来,真心实意地道:“那便好。”乾文帝嗯了声,又问:“今日怎么想着来朕这里?”崔锦道:“多日未见,儿臣挂念的紧,好不容易趁着姑姑不在,才能偷偷来看看您。”前些日子乾文帝的汤食里被人下了药,幸好他胃口不好,还没有入口。不过因为这件事,新平长公主发了好大一通火,打骂了一干宫女太监后,对乾文帝身边要入口要碰触的东西也看的更紧了,可以说是严防死守。这个侄儿的那点心思就快摆在明面上来了,新平长公主自然不容许他随意接近乾文帝。所以这会儿崔锦是逮着新平长公主不在的机会才得以进来。:()当官哪有种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