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了良久。
喃喃出一句:“看起来,也不错啊。”
“哈欠~~”
小茶女哈欠连天,她也不知道姑爷吱吱了什么,于是只是道:“姑爷,吃夜宵吗?观主那边送了许多好食材来,大家都有口福呢。”
“吃。”
宋成回了句。
小茶女“哦”了声,于是又跑开去弄夜宵了,凌晨被叫起来,现在也醒了,正好肚子饿,那就跟着姑爷整点儿吧。
日子“平静”了两天。
只是这两天里,安家人都很紧张,时不时会有人跑出来焦急地问“是不是着火了”、“着火了吗”、“好浓的焦味”之类的问题。
甚至还有一次,有人大喊“走水啦”,然后不少人都提着水桶、端着水盆,神情慌张地跑来,结果都只是被告知“没走水,散了散了”。
安府,就是这般的“平静”。
轰!
又是一声炸响。
铁炉盖被炸飞了。
童娘子目瞪口呆地坐在不远处,看着在半空“呜呜呜呜”乱飞、不知要砸到哪寸倒霉土地的盖子。
啪。
盖子终于落地。
童娘子吓得捂起耳朵,往旁边触电般的躲了躲。
屋檐下,珠山夫人依旧是一袭厚重的土气袍子,安安静静地看着,嗅了嗅鼻子,闭目想了想,然后看向童嘉,淡淡道:“说说这一次错在哪儿了。”
她平静的声音里充斥着师者的威严。
童娘子急忙爬起,走到珠山夫人面前,如犯错小孩子般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珠山夫人则是耐心地为她讲解,掰开了揉碎了,慢慢说。
童娘子再度尝试。
这一次,她成功了。
小娘子欢呼起来。
珠山夫人也露出了笑。
师徒俩走到一处,又开始测试药效。
黄昏暮色,屋宅如陈旧的图册,开始泛黄。
童娘子忽地问:“老师,我还有师兄师姐吗?”
珠山夫人沉默了下,道:“我其实没打算教人,教你也只是意外。”
若不是上一波鬼潮里,鬼仆凶狠;要不是她的药人搭档死了;要不是这一次她察觉到有鬼仆想要攻来;要不是宋成又刚好是个形境的瞎子;要不是这么多要不是,她也不会来做这个交易,也不会认识童嘉,更不会现。
其实,教一个人,挺好。
其实,她真的需要去教一个人。
童娘子如小孩般地问道:“那,就是没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