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
“赵缚白。”
“哪里人士?”
“端州渠县人士。”
“现今几岁?”
“二十有一,虚岁二三。”
比她大了四岁。
“家中良田几亩?”
“没有。”
“宅子几套?”
“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年七七满脸问号。
“那他有什么?”
“有个娃儿。”
“噗——”
一旁的翠荷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出老远。
年七七却并没什么大反应,而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他有孩子,几岁?”
“六岁,听说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娘难产走了。”
黄媒婆还加了一句,“是个白胖小子,可爱得紧,七七娘子见了定会喜欢。”
“你在胡说些什么!”
翠荷一听怒不可遏,“我家娘子一个黄花大闺女,好好的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丧妻鳏夫,去给别人做后娘?”
“怎么不可能?”
没想到年七七喝了口茶,淡定开口。
翠荷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眼看着自家娘子。
黄媒婆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本以为这桩媒定是做不成的,听年家娘子这意思,有希望?
她顿时两眼放光,“我就是知道七七娘子是个识才之人,那赵通判长得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年纪轻轻就去衙门当差,虽是个小小的通判,但未来可期,当上大官指日可待啊。”
年七七对媒婆这套说辞已经百毒不侵。
媒婆是干什么的?
再差的都能给你吹到天上去。
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衙门当差,以后能不能做大官。
她真正看上的,是人家的儿子。
没田没宅子更好,这样就可以直接让他带着孩子入赘她们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