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他这边急得上火,贺十安却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日,除了留下部分人员善后,其他人等都随着一起日夜不停赶往京城。
“元书,你身子怎么样?”贺十安扶住他的腰有些担心。
宁元书脸色苍白,摇摇头,“没事。”
只是浑身的骨头随着马车颠簸,似要散架般,贺十安握住他的手,“快到了,等到了京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他本可以让宁元书在后面慢慢回京,但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意外,便直接否定了。
人只能在他眼前。
“你说父皇为何会派你去?”宁元书随口问道。
贺十安搂住他,轻声道:“不知道。”
“你不害怕吗?”宁元书挣扎着抬头,“毕竟你……”
贺十安将他的头按在胸前,笑道:“你担心我会输?”
宁元书闭上眼睛,呢喃道:“你会吗?”
“不会。”贺十安亲亲他的头顶,“你乖乖在家等我就好。”
可不知为何,宁元书心里总有些不安。
腹背受敌
他们一路疾行,回到京城的时间比去时少花了好几日。
下马车时,宁元书已经没办法自己走路,还是贺十安将他抱下去的。
等回到府里,贺十安也没有休息,又直接去了皇宫面圣。
第二日,北征的圣旨送到府里。
三日后,贺十安领兵出征。
临走的前一晚,二人荒唐一整夜,宁元书醒来时,人已经走了。他为此暗自懊悔,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好好说说话,不胡来了。
…………
城楼上。
望着楼炎远去的背影,二皇子楼卫嗤笑一声,说道:“我实在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没有反对父皇的提议。你难道不怕三弟大获全胜?”
太子楼晔转头看向他,说道:“二弟说笑了,若是三弟打了胜仗,孤作为大元的太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害怕?”
楼卫脸色一僵,说道:“是,臣弟糊涂了。”
楼晔轻笑一声,带着亲卫转身离去。
半晌,楼卫才抬头,恨恨道:“总有你后悔的一日。”
宁王府。
“王爷,三殿下已经出发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在宁坚耳边低低说道。
宁坚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窗外,“是时候该动动了。通知王信,他知道怎么做。”
“是。”
宁坚在人退下后,又将手中练习的字帖扔到一边,重新拿出信纸书写。
很快,一封密信写好。
“来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