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那种惨状,他就有些呼吸急促。
贺十安冷笑一声,反问道:“如果找不到剩余的粮食,不要说城南的病人,就是江州城剩下的这些人还有没有五天可活都未可知。”
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舍弃已经患病的人,他给了五天的时间,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
等部署好一切,已经到了亥时,贺十安把人都遣散后,准备熄灯休息。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何事?”他有些不悦。
“殿下,是李盛到了。”
贺十安瞬间站起,叫道:“让他进来!”
李盛推门而入,这两日他不敢停歇,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江州,直到此时见到贺十安才真正松懈下来。
“主子。”
李盛挺直身子,重重跪了下去。
贺十安抬眼看向他身后,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贺十安皱眉,随即又问道:“家里还好吗?”
李盛双目赤红,说道:“主子,皇妃被困在半路了。”
贺十安沉着脸,问道:“说清楚,元书怎么了?”
越是这种时候,他反而越冷静。
李盛快速将这一路发生的事告诉贺十安,“所以皇妃决定兵分两路,让属下先行来找您,他和风公子则留在小镇。”
“砰!”
贺十安听后一脚将人踢飞,李盛不敢反抗,又马上爬起来跪好。
“我说过什么?”贺十安脸色铁青,质问道。
“决不能让皇妃离京!”
“那你怎么敢的?”贺十安喘着粗气,心砰砰直跳,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见到元书,“通知下去,备马,调集人员,我要亲自去接他。”
“是。”李盛大声应下,起身出去。
当夜,贺十安带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江州,并叮嘱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江州事宜由李墨言全权负责。
脸惹的祸
宁元书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像是在翻山越岭,身下不停在颠簸。
额头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嘶了一声,可这细小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车轱辘声里。
感官渐渐恢复,他尝试着动弹,却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小地方。视线也从模糊到清晰,只是还未看清周围的环境,就被人握住了手腕,心里一惊,正要挣扎,那人却说道:“元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