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没用的先报了再说。”容悉横眉把他拧起来,“走!”接着对周围喊道,“可有人看到他偷窃了,跟我去监镇做人证。”
路人摇着头躲避没回应,或许是没看到,也可能是不想惹上事端。
容悉见状只能抓着男人离开,却听身后女子清冷的嗓音,“我看到了。”
容悉眼前一亮,招呼道,“姑娘你跟我走,我们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抓起来!”
姜永舒点头跟从,容悉把男人压制得死死的,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对着他指指点点。
男人刚开始还不服气得很,后来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这时,徐经义从路人中挤了过来,追到姜永舒身边道,“淑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永舒问。
徐经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是想看看你,去客栈找你没找到,问过老板说你在绣坊,也没有找到,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了……”
他回想自己今日背书时一直盯着她送的书签出神,不好意思地眼神躲闪,却试图望向姜永舒的眼睛,“淑妹,过了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吗……”
姜永舒眨了下眼才偏头看他,微笑道,“怎么会,你想太多了。”
徐经义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一时失神没太注意她说了什么,耳尖红起来,难掩喜悦地低下头。
“功课温习得如何?”
“噢……还可以。”徐经义反应过来急忙证明自己有认真学习,“四书五经都背过了,还写了经义和十篇策论。”
姜永舒点点头表示满意。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监镇,徐经义这才又问道,“淑梅,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抓窃贼,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吧,别耽误了读书的时间。”
徐经义闻言用力点点头,他觉得淑妹真是太为他着想了,她那么关心自己的学业,希望他考取功名,他一定会谨记在心里,绝不会辜负她。
“淑妹,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他信心满满地许诺,眼含期待地离开了。
进入监镇府后有下属过来接待,按住男人一同在堂前审问,一位四五十岁长着胡子,身着官服的官员上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诉求。”
容悉一脸忿忿不平就要开口,台上的男人捂嘴咳嗽一声,她又憋了回去,指着一旁的男人重新说:“大人,这人要偷我的荷包,被我发现了还死不认账!”
“大人,大人我没有啊,是她看错了。”男子急忙辩解,“您不能听信她的谗言呐!”
官员询问,“那你说,当时的经过是如何。”
男人有些磕巴,但眉飞色舞极力狡辩,“就是……我不小心没站稳,碰到她了,她就咬死说我要偷她的东西!”
“嗯……说的有理。”监镇官又看向容悉,“你可有物证或是人证?”
容悉显然更生气了,她回身拉住姜永舒向前走去,“这就是我的人证!”
姜永舒俯身道,“大人,民女看到这男子意图偷窃姑娘的荷包。”
在这官员出现时她就在观察,容悉见到她并没有一般民众畏惧谨慎的情绪,反而很是熟悉的样子,再加上模拟器给的人物信息,基本可以确定堂上那位就是监镇官,而容悉是他的女儿。
“你确定你看到了?”监镇官又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想偷荷包,而不是真的没站稳呢。”
这是什么意思?这位监镇官怎么像是想要维护这男人呢。
“大人,当时路上人不多,路很宽敞,为何他偏要与别人靠近,还很巧地摔倒呢?”她有条不紊地解释。
容悉本来气得不行了,她觉得这事时如此确凿,她亲爹居然还包庇凡人,差点就要喊出爹来,一听姜永舒的话拼命点头肯定,“就是!那么宽的路他非要撞我身上,手还碰到了我的荷包!”
监镇官也不急,看向此时略显焦躁不安的男子,“你作何解释?”
男子说不出来什么,看到姜永舒在旁灵光一闪推卸起来,“就是她!都怪她,她前日故意与我作对,还用刀切断了我的手筋,我是看到她害怕才乱跑撞到人的!”
周围的下属和府外凑热闹的民众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男人说话也真是不怕丢脸,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却说一个弱小姑娘挑断他的手筋,还被人家吓得逃窜。
谁也不相信,都以为他是为了脱罪胡乱编造出来的。
“大人,您看我的手。”他的左胳膊抬起来,手掌像是无知觉一般垂下来,怎么甩动都没反应,“这就是证据啊,您要抓人,先把她这个知法犯法的疯子抓起来!”
监镇官招呼他过来,仔细查看他的手,发现手腕确实有被割破的很清晰的痕迹,他点点头,“确实是断了。”
众人闻言震惊起来,不会吧,难道这人说的是真的?一个弱女子挑断了他的手筋?
“姑娘,你可有什么解释的吗?”监镇官目光落在姜永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