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发动,朝着李衡家的方向开。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两个月,过的时候觉得久,但见着了又觉得上次见面就在昨天,彼此都还是老样子。
但就算天天联系,总归也是隔在两地,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
许喃上车后一直没说话,没有期待了一路的欢喜,也不见生气。
李衡还以为是当着司机的面,许喃不想过于表现,不觉有异,语气如常地问着琐事:“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临时决定的。”
李衡看看时间,又问:“几点到的?今天没上课?”
“五点半。请假了。”
李衡问什么,许喃答什么,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她垂着头坐好,被李衡领上车便挣开了他牵着自己的手,此时两手叠放在腿上。
李衡盯着她手里的手机,又问:“你妈知道吗?”
许喃偏头看向窗外,避开李衡投来的目光,隔了会才嗯声。
出租车笔直地行驶在车道上,在该拐弯的路口没有右转。许喃注意到,出声问:“不回家吗?”
李衡解释:“我有点事没处理完,得先处理。你跟我一起,还是想回家休息。”
“一起吧。”
开出几百米,出租车停下。李衡结了车费,带许喃下车。
许喃盯着医院住院部的标牌,怔了下:“你身体不舒服吗?”
“是我爸。”李衡说,“他前天夜班时晕倒,在这里做检查。”
这句解释浇灭了许喃沸腾了一路的别扭情绪。
李衡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玩失踪,不理她。
许喃跟着李衡往大厅走,搭电梯去楼上病房。许喃敛走在出租车上那副冷淡不理人的神情,时不时瞥李衡一眼,犹豫着想开口解释自己的幼稚情绪,以及关心安抚他。
李衡挺拔地站在那,眉宇间桀骜凌厉被萦绕的惆怅和压抑弱化,周身锋芒毕露的棱角收敛很多,看着沉稳了。
到病房门口时,主任带着医生查完房出来,见李衡回来,简单说了李常滨的情况,让李衡放心。
李衡全程敬重有礼,没有丝毫傲气。
送走医生,李衡领着许喃进了病房。李常滨手背上挂着药水,躺在病床上跟临床的大叔聊天,眼神矍铄,脸色却苍白虚弱。
“小喃来了。”
许喃抿出笑,让自己表情看上去自然些:“李叔,我听李衡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李常滨无所谓,毕竟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年,跟家人似的,他话语间关心不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