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鸯心情复杂,总觉得自己最近不太清醒。
大概在猜测程迦栗是女同后,她便总是疑神疑鬼,于是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宋昭鸯揉着太阳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无法割舍掉和程迦栗的友情,又害怕梦中的一切在现实中上演,于是愈发心情焦急。
到这个时候,她甚至不敢出去,再面对程迦栗。
宋昭鸯仍是不敢置信,她摸着脸颊,缓慢闭上眼睛。
她脏了。
她居然梦到和女同做那种事。
可明明,她是如假包换的直女。
从卫生间出来,宋昭鸯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甚至开始思考,难道是因为程迦栗女同的身份,无意中影响到了她。
不管怎样想,在面对程迦栗时,她依旧不露声色。
只不过,到底是做了那样的梦,再看到对方的脸时,她也有些微妙。
女人之间做那种事,真的会产生快|感吗?
宋昭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连忙转移注意力,神色略显仓促。
“你怎么了,鸯鸯?”程迦栗担忧的声音传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噩梦吗,怎么神色慌慌张张。”
那确实算不上正常的梦。
宋昭鸯逃避般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她摇了摇头,无法付诸于口。
她该怎样去说,她做了那样离经叛道的梦。
太别扭了。
宋昭鸯从小接触到的就是男欢女爱,猛然被同性之情冲击,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尤其春梦的主角之一是她。
可她意外发现,她似乎并不反感。
或会许是因为另一个主角是程迦栗,她们同吃同住,几乎算得上是闺中密友,所以她才不反感那个梦。
宋昭鸯把程迦栗的脸换成别人的,顿时冒出一阵鸡皮疙瘩,吓得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她愈发笃定了这一点,面对程迦栗时的心情也愈发复杂。
宋昭鸯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太热了,有些难受。”
见状,程迦栗又问道:“需不需要吃点药,我有药的。”
不知怎的,宋昭鸯心中生出几分烦躁。
她又摇摇头,不愿再留在寝室里,索性拿起手机,对程迦栗留了句出去一下便离开。
一直到出了寝室,她才慢慢停下脚步,干脆往上走了几步,坐在楼梯口,双腿靠着,手臂环住。
宋昭鸯想要放空大脑,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开始想程迦栗。
程迦栗,程迦栗,程迦栗……
到处都是程迦栗。
宋昭鸯简直要被脑袋里的声音吵到昏厥,她捂着耳朵,烦闷地拍了拍。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宋昭鸯也没有厌恶程迦栗。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正在将她们单纯的友谊转变为其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