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迦栗还是很在意的样子:“那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带你离开。”
宋昭鸯心里一暖,她想了想,回答:“还好,感觉很新奇。”
确实是新奇的,毕竟之前她没来过。
程迦栗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有什么想喝的……饮料吗?”
这次宋昭鸯思考的时间更久了点,因为她发觉自己也不会做选择题。
她想了又想,最终鼓起勇气说:“纯牛奶可以吗?”
程迦栗哑然,忍俊不禁回答:“当然可以。”
让酒保送来牛奶,宋昭鸯抿了一小口,感觉心里在咕嘟咕嘟冒泡。
她看着混迹人群的程迦栗,对方花枝招展,八面玲珑,几乎是最闪闪发光的存在。
这样的人,连嫉妒都显得可笑。
宋昭鸯捧着牛奶,眼中全是对方的身影。
只待了一会儿,程迦栗就问宋昭鸯走不走,后者自然是点头同意。
外面舞池里的人似乎更多了些,时间接近零点,正是在酒吧里狂欢的好时候。
宋昭鸯亦步亦趋跟在程迦栗身边,一路艰难挤出去,后者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她们不约而同呼了口气。
对视一眼,莫名发笑。
程迦栗笑着说:“刚才的情景像极了这里傍晚的车况。”
听懂了她话里的揶揄,宋昭鸯也笑起来,眼睛变得很亮。
程迦栗忽然就不说话了,凝视那双被眼镜挡住的杏眼,仿佛要将宋昭鸯看穿。
被她看着,宋昭鸯有些不好意思,收敛笑意。
这个时间没法再进宿舍楼,程迦栗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出租车在路上行驶,程迦栗落下车窗,任由和煦的细风吹过脸庞,带走浑浊酒气。
“你头发上有个东西。”宋昭鸯出声提醒。
程迦栗回头,用手揪着头发,试图去找对方说的东西。
宋昭鸯无奈摇头,伸手帮她从发丝间挑出一根发带,或许是刚才从酒吧里粘上的。
“明早世界上就要多一个悲伤的人了,”程迦栗开玩笑着说,“因为她的发带现在是我的了。”
宋昭鸯抿唇,过了几秒,应和说:“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那是一根红色的发带,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配上程迦栗的妆容却恰到好处,正好可以呼应上。
程迦栗有些讶异,于是问:“那你能不能帮我绑个漂亮的蝴蝶结?”
拿到发带的宋昭鸯掌心微微出汗,她不敢做出保证,但对方是程迦栗,她想让对方开心。
“我尽量做到。”她谨慎地说。
绑蝴蝶结是个手艺活,花样十足,宋昭鸯只会最简单的那种,绑完发现简直不伦不类。
她有些挫败,抬手想要解下来,程迦栗却不让。
对方拿手机照了照,露出一抹笑容:“很好看,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