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野嗤笑:“他还击的也不少,他们你来我往斗了十几年了,甚至为了不被彼此抓到把柄,分居十多年都没有一方出轨。”
温辞述:“……”
他还以为庄锦不回家就是因为出轨,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庄泽野习以为常,已经能像讲故事一样如数家珍了。
“前些年有一次,我妈派的私家侦探拍到我爸身边有个女人,我妈高兴坏了,以为抓到他把柄,结果收集好资料之后,才发现那女的是他花钱雇的,因为那段时间我妈躲在国外不回来,故意引她上钩呢。”
温辞述嘴角抽搐:“我怎么觉得……他们也没那么不和。”
甚至有点秀是怎么回事。
庄泽野耸了耸肩:“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肯定是假的,要说有感情就能一起生活,那也是假的。我爸妈骨子里都是极度自由自傲的人,很难为彼此低头,一开始是看不出来,柴米油盐之后才发觉不合适,本质上性格有冲动,谁都不愿意为对方改变。”
温辞述理解了,点头道:“我父皇和皇后也是这样,观念性情都不同,聊不到一起去。”
他点开热搜,里面是萧澜的一段采访,外加各种作证。
庄锦上车还没多久,就被一群媒体给跟上了。
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萧澜,只能选择让司机围绕洛城转圈圈。
司机跟随他多年,听着他第一百零一次硬邦邦地对着电话说:“离就离!明天就去离,谁不离谁孙子!”
司机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最终庄锦还是没来医院,主要是怕把记者引过来,他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打了十几通电话给庄泽野。
庄泽野没理他,专心在医院陪岳父下棋。
温长盛还念念不忘地说:“小庄,我找个什么时候去见见你家里人吧,春节怎么样?”
庄泽野知道他不放心,只好说:“叔叔,我不是阻止你见他们,但前提是在你身体情况允许下才能……”
“知道知道,”温长盛说道,“你们都把我当玻璃人了,我没那么容易受刺激,况且你们两个年纪小,很多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得我们商量着来。”
庄泽野想了想说:“那就春节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年。”
那会儿他爸妈应该成功离婚了,估计庄锦也不会再有精力来操心他的事情。
拖拖拉拉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给闹剧收场了。
这些话庄泽野都不敢当温长盛的面说,怕他觉得自己家里太乱——当然确实乱。
在医生和温辞述的照料下,温长盛的身体渐渐硬朗了许多,虽然还是瘦得不行,时不时咳血,但好歹能出院走动走动了。
与此同时,钟可欣也来接替了温辞述的班。
他快要艺考了。
温长盛还是没选择把这个消息,告诉温辞述的母亲,比起让她来陪同照顾自己,他更加愿意她满世界跑,无忧无虑地自在生活,最好永远忘记他这个前夫的存在。
十二月中旬,温辞述现身燕中参加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