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言往堂下一看,左边四个衙役,右边只有三个衙役,还少了一个。
于是干咳一声,打着官腔问下面的人:“还有谁没来啊?”本官审案居然敢不给面子!
下面一个方面大耳的衙役回道:“大人,缺的是张栓全,他前年染了寒疾,没了。”
“哦!”谢兴言点点头,道:“我记得你是余常贵吧?许久不见,你胖了许多呀!”
那衙役回道:“大人,我是牛力。您五天前还在我的猪肉摊上称过肉。”
“……”
另一个衙役插话道:“大人,我才是余常贵。”
谢兴言讪笑两声:“哎!常贵,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瘦!”
余常贵道:“大人,您昨儿还在我那沽过酒。若是您能把往日欠我的酒钱全还上,我心宽了,兴许还能吃胖点。”
“……”
擦!这帮没眼色的龟儿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兴言愤而一拍惊堂木:“带被告上堂!”
谢季柏作为众人代表,大刺刺走到堂下站定。
谢兴言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谢季柏道:“自古秀才见官不拜。晚生不才,可也是羲和三十二年举子。”
谢兴言心想不过是个举人就敢在老子面前横!老子还是羲和十八年探花呢!又一拍惊堂木:“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晚生不知。”
“你包庇逃犯,若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就按包庇罪判你三年监禁!”
谢季柏还没作何反应,底下的衙役牛力就先叫道:“大人万万不可!”
谢兴言皱眉:“有何不可?”
“咱们县衙已经穷得叮当响了,您关他三年,咱们不还得多养一张吃饭的口吗?”
“……”
好在谢县令知错就改,立刻改口:“你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就按包庇罪判你杖背八十!”
衙役们激动了,打板子欸!这项技术活有多少年没实践了?都快生疏了!
七个衙役十四只眼,相互瞪视:一会你个龟儿子可不能和老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