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太子妃瞧看瞧看,这是怎么了?”
“是,殿下!”
楚辕不敢怠慢,抬手请示景琯往不远处的石桌而去,坐下好把脉。
这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跟着,统统围观楚辕号脉,给他紧张的大气不敢喘,手指轻放在景琯腕间的脉上,凝神静气一会儿,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李濯见此情形,眉头一扬,瞬间又压制下去,皱眉问:“楚太医,太子妃脉象如何了?”
楚辕摇摇头,脸色凝重起身,随后躬身朝李濯禀报,“太子妃脉象虚浮,似是内有恶疾,难以痊愈。另外,臣探查时,发觉脉象有异,怀疑太子妃有中毒的迹象。”
“什么?!”
楚辕当即跪伏在李濯脚边,惶恐道:“殿下赎罪,太子妃的病症,臣恐怕一时束手无策。”
李濯没做声,垂眸看他,面上怒意满满。
景琯又是轻咳两声,就着手里的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喂嘴里。李濯见状,急道:“景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续命。”
他神色淡淡,微微仰头看李濯,轻笑道:“劳烦三殿下挂心,陈年旧疾罢了。幸好幼时学过一些医术,为自己续命倒也勉强能行。所幸无人出事,殿下便遣了众宫人吧。楚太医术业专攻不在于此,殿下生气也无用,若是气坏了身子,也不大好。”
“你……”李濯还想说什么的,不过欲言又止,只能岔开话题,“罢了,待我找到南甫郡的神医,景大哥,我定助你脱离苦海。”
景琯扬眉,笑了笑,没说话。
啊——!
这儿刚刚消停,就听见偏殿那儿传来一声高亢的吼叫。
“什么……声音?”尉迟姝被这一声吓了一个哆嗦,满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尉迟嫣循声看向大门紧闭的偏殿,皱着眉头,说:“我怎么听着,像是从偏殿里传出来的?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声音就是从偏殿传出来的。”
李濯脸上瞬间又染上怒色,大骂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如此胆大妄为,在太子册封的日子闹事!”
说罢,他大步往偏殿的大门而去,身后的宫人也快步跟着他。一众人一窝蜂往那殿门口冲。
然,此地只剩下四人,一动不动。跪的跪,坐的坐,站的站,统统在后排看戏。
“哐啷”一声,殿门被怒气冲冲的李濯一脚踹开,然后少儿不宜的声音更大了。
“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尉迟嫣遥遥一望,就收回目光,见楚辕还跪着,立马道:“楚太医,你怎么还跪着,三殿下已经走远,去捉奸了。”
楚辕闻言,试探的悄悄抬头,发现人真的全走了。赶紧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长舒一口气,适时发表感慨道:“哎,真是无妄之灾,我差点就成了替罪羊。”
这话,很有故事。
尉迟嫣也不含糊,立马从自己那堪比百宝箱的袖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给尉迟姝和景琯都匀了点。然后不顾形象就地蹲下,朝楚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蹲下说话。
“楚太医,我觉得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如和我们展开说说吧。”
楚辕赞同地点头,就地蹲下之后,冲尉迟嫣伸手。
“什么?”尉迟嫣懵了一瞬,茫然道。
“匀我点瓜子嚼嚼。”楚辕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