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剩二十两了,您还要扣啊!”楼樯此刻叫苦不迭。
尉迟嫣完全就是一副奸诈商人的嘴脸,撇嘴道:“罚你不干好事。等你以后有了大贡献,给你颁锦旗,再给你加回来。就从下月起,一月扣你五两银子,食宿还是不变。”
“五两啊!”光听着破防的声音,尉迟嫣就知道,扣少了,得多扣点,把奸商的本性暴露出来。
她轻挑眉,无所谓道:“那,扣十两也行。”
楼樯:“……”
楼樯:“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不要,你得跑腿。”
楼樯无语,沉默,然后在沉默中偃旗息鼓,没出息嘟囔道:“那我啥时候能把工钱涨回去啊?”
“和我说说这二皇子妃的事情,说了我立马就给你涨回去。”尉迟嫣为了套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此计正上心头,就这么顺水推舟问了出来。
“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楼樯闻言蹙眉,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尉迟嫣一眼,见她还是一副凶恶的样子,立马回头继续挥鞭赶马。
“你甭管,你就告诉我二皇子妃的底细是什么,除开他是陇南王留在京都的人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这个……”楼樯还真就仔细地想了想,耿直道:“嘶~我没听老大说过。”
“啧!”
楼樯为了那几两过日子的碎银,忙为自己开脱道:“我说真的,我们绣衣的情报来源,一般都是从统领那儿知道的。其他同僚一般知道的极少,就算是杀人,也是统领带头,大多数人负责放风。可以说统领过境,片甲不留,连母鸡窝里的蛋都得摇匀了再走”
“统领统领,你三句话离不了他,他是你爹嗷!”
楼樯正经道:“姑且算是。”
尉迟嫣:“……”
尉迟嫣不再和他说下去,怕再说下去就被气死了。狠狠地甩下手里攥着的车帘,将探出的半截身子又放回原位。
正欲闭目养神之际,身边坐着的李梵开了口,问:“你怎么想着问他的事情?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吗?”
尉迟嫣颔首,睁开眼侧脸去看他,片刻思忖过后,她郑重开了口,“我总觉得,他俩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再看看景大哥那副瘦弱的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怪了?”李梵直男思维发散,就算此刻尉迟嫣捂着肚子说胃疼,他也能来一句:你吃撑了?
“你,当着看不出来,景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吗?还有,他手腕处多了一圈青紫淤痕,这难道也正常?”
尉迟嫣对于他的睁眼瞎理解实在不敢苟同,只能继续道:“你真没觉得他身子瘦弱成杆,脸色苍白如鬼。往那一杵就是个摆设,活着连呼吸都不曾有多大,居然是正常的?”
“此事,我觉得你去问丽贵妃,或许能有所收获。”李梵又开始装谜语人了,笃定道:“虽然,我对他知之甚少,但丽贵妃应当知道的比较多。或许问题就出在丽贵妃身上也说不定啊,青龙现在不在京都,我想问个消息都难问到。楼樯是个不靠谱的,靠他不如靠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尉迟嫣:“……”
尉迟嫣嘟囔:“算了,问你俩跟问两个棒槌差不多,问了不如不问。”
李梵:“……”
你多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