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愤怒。咒术师是在保护这种人吗?那对无辜的母女为何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喂喂,小姐?放开我吧,人都已经死了,何必还要抓着不放。我下午还有集会要去参加呢,缺了我也不行啊,我好歹也是个有那么点影响力的成员。”他一脸无所谓地笑眯眯地对野原说。
言外之意:要报仇?你敢杀死我吗?
野原微微怔了一下,慢慢反应过来,嘴角弧度逐渐加深,垂下眼,像是在看一脚就能踩死的爬虫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当愤怒到一定程度,好像对什么也无所谓了。
杀掉吧,然后拜托渡边处理尸体。诅咒师应该很擅长善后工作吧。
咒具紧紧握在手里,指骨苍白。她抬起手,将刀刃完美对准他的脖颈动脉。
“抬手,划破,宣布死亡。”
她笑得浑身颤抖,那只握着咒具的手却稳稳地悬空静止,那双黑眸变得深邃无底,她仿佛已经看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她身上的场景了。
“喂喂!你可是咒术师!你怎么能对普通人动手!?”男人发现眼前的女人变得不对劲,他惊恐地转动眼球往上看,这女人疯了。
男人开始试图挣扎地站起来,必须逃走,不然他会死在这里。
咒术师、咒术师。。。。。。
“烦死了。”野原垂着眼嘟囔道。
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挣扎起来的男人更像一条扭曲蜷缩的将死的蛆虫了。
“我在成为咒术师之前,也是普通人呢。”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昨天还在跟一年级们说呢。
她就是普通人,不过是有点咒力,不过是能看到咒灵,不过是掌握了些驱除咒灵的能力。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敲了敲脑袋,“跟你呆久了,连我都变蠢了。”
她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底却没有一点温度。
“你看,今日晴空万里。”
“这是你能看到的最后一个晴天。要再多看看吗?”
男人满目惊恐,上下齿疯狂打颤,搞笑的是,他一会儿咒骂,一会儿又恳切地祈求她放过自己。
野原视若无睹,只是平静地看着手里的刀刃。
要杀人了。
她内心却异常平静,一脸淡然。
“叮铃——”
电话铃响了。
男人仿佛发现了一丝生机,他泪眼纵横地祈求她接电话,祈求她留他一条生命,他发誓一定会改过自新。
真啰嗦啊。
电话还在响着。
刀刃逐渐贴近他脖间动脉处的皮肤。
杀人只在一瞬间。但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左手从兜内拿出电话,是五条悟。
“闭嘴。”她用咒具碰了碰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