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天元大人啊。。。。。。”她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天元大人存在数千年之久,肯定不会轻易将其消灭。
不过野原心里总感觉有些莫名不安。
她翻身将脸闷到柔软的被子里,四肢胡乱地摆动挥舞。
“真麻烦啊——”沉闷的声音自被窝处传出。
野原心里有种预感,她距离自己的美好未来和理想越来越远了。
。。。。。。
结果,又来到上次的酒吧。
心情有些郁闷的野原哭丧着脸,随便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招呼服务生点了杯低度数的调酒。
酒吧内各色光线交错,男男女女簇拥着,暧昧迷离的氛围萦绕全场。
野原深深叹息,愁眉苦脸地看着人群。
可恶的有钱人。
无知的普通人。
真是让人羡慕。既看不到咒灵的存在,钱又多到能肆意消费。
哪像他们咒术师,不停地与数不清的恶心的咒灵打交道,黏腻的紫色血液、尖锐刺耳的鸣叫、任务任务还是任务。。。。。。
不知道哪个时刻就把命搭进去了。
常听到人们说,咒术师都是疯子。
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不疯才奇怪吧?
调酒制作完毕,一脸微笑的服务生礼貌地将酒放到手边。
野原牵动嘴角,勉强笑着道谢。
不顾桌面是否干净卫生,野原直接将胳膊放在桌面,侧脸趴在上面,盯着酒杯里的轻微浮动的冰块发呆。
杯里的冰块开始缓慢融化,野原也盯得打了个哈欠。
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这是除了体术对打之外,野原摆脱消极情绪的另一种常用做法。
突然,野原察觉到什么,她抬起眼睑,轻瞥一眼。
啊,是禅。。。不对,甚尔先生。
走进酒吧的甚尔也早就看到这个在人群中特立独行、趴在桌上无所事事的家伙。
啧。他经常光顾的位置被这家伙占去了。甚尔斜撇了一眼,走向与野原相隔两个间隔的座位。
当做没看见,甚尔一个招手示意服务生点单,“一杯威士忌加冰。”
甚尔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中指随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清脆声音。
野原趴在桌面上,听着闷重的震动声从甚尔指尖敲打处传来。
毫无规律的敲打。有点烦。
野原眉角微颤,抬头转到另一侧,有气无声地朝甚尔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甚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