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秋相当委屈,望望这个舍友又望望那个舍友,最后发现好似确实没人相信她,只好道,“那他确实只笑了一点点嘛,我能怎么办。”
舍友若有所思,“那你说说,后来他怎么样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爱不释手,就捧怀里看着,跟我说话也不肯放下,应该是喜欢的吧……?”经过怀疑,她说话时的语气也有些不太确信了。
唐可欲言又止,“他是不是没带包?”
“你怎么知道?”许映秋眨巴眼睛,很是好奇。
“……”
唐可无奈地捏她的耳朵,“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高考是怎么考六百四十多的。”
“嘿嘿,”一提到高考分数,许映秋傻笑两声,“小船帮我提的英语啦,也没什么。”
舍友挑起眉,惊讶,“这么重大的消息,你竟然从来没跟我们说过?那他铁定喜欢你啊。”
“也不是啦。”许映秋戳戳手指,“其实是因为他爸妈是老师,叔叔阿姨让他好好教我的。”
“回到现在的话题,”唐可没忘记本来聊天的内容,曲起手指轻敲桌面,“然后呢,他之后又怎么对待你俩那娃娃的?”
许映秋没有注意她话语中用词的含糊,只听个“娃娃”就又开始回忆。
“打球的时候,应该是地上有点脏吧,他就塞我包里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舍友却摇摇手指道:“不可能,让我在细节里扣点糖吃。”
她一点一点盘问,“他是不是特别小心翼翼地把娃娃端正地放进你包里?”
这话问得相当有指向性,许映秋下意识往她说话的方向想过去。
如果说是小心翼翼的态度的话,那应该算是吧……?
她瞪大了眼睛,努力回忆今天下午的一切细节。
程衍舟到达球场后,先是环顾一圈,确认能放娃娃的场地。
随后过去,用中指指腹轻轻擦过,确认都是灰尘后,又相当烦恼地后退一步。
然后把主意打到羽毛球网一旁的栏杆上,但左手举起娃娃一大量,发现脑袋上没有个可以挂的抽绳,于是只好回过头看她。
眼神相当可怜。
看着她险些都要心软。
不过许映秋自诩是个高冷的人。
所以她绷直了嘴角,只问:“干什么?”
“把我儿子放你包里呗?”
许映秋嘴角翘翘,还是没绷住高冷的嘴角,“也不是不行,”怕他多想,她拽拽补充,“也算我半个娃,勉为其难让你放一放吧。”
待她掏出羽毛球拍,两人就找了个相对干净一些的位置,把她的包好好地靠放在墙根,再由程衍舟一手托屁股一手托脑袋,相当小心地把娃娃放在了书包里衣堆上,最后再在许映秋的注视下,动作放轻,把书包拉链慢慢地拉上。
看上去不像是棉花娃娃,倒像是真的娃娃。
舍友听完装作大吃一惊,捂住嘴巴,很是感慨,“你俩跟那新手爸妈一样。”
许映秋皱眉,“哪里是爸妈,我可不生小孩。”
舍友马上纠正措辞,“你不生小孩,不过还有你俩的棉花娃娃呢。”
唐可在一旁开玩笑,“刚有娃娃就这么上心,以后一起养个小猫小狗该咋办,不得宠到天上去。”
许映秋:“……”
她一把捂住唐可的嘴巴,“少来,我不想当小说里把小公主宠上天的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