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清晨,孟家三代人齐聚庄园二楼用餐。
孟家的早餐中西结合,十分丰盛,主位坐的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面容衰老,可精神矍铄,叫人忽略他的高龄。
他扫视桌上的后辈,佣人利落有序的上菜,当他的目光定在末尾空着的位置时,沉沉开口:“孟长恨呢?”
左侧二媳妇容慧笑:“小长这孩子又在睡懒觉了吧,玉忪你去喊她起床。”
她嫌长恨这名字念起来晦气,经常把孟长恨喊做小长,在她坐侧隔两个座位对面的五儿子孟嘉鹤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自己面前桌上的高脚杯,似乎在观察杯子是否被擦干净,对孟长恨三字毫无反应,而他就是孟长恨的亲爹。
相反,这位脸上稍微残留青春痘印的二十岁青年似乎十分兴奋的站起来,“爷爷,我帮您去叫她!”
刚想动身,孟在乾就叫住他,“坐下!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二媳妇容慧连忙拉自己儿子坐下,他还有些不情不愿,容慧笑着说:“玉忪和小长平时关系好,爸、他这不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么,大男孩嘛。。。。”
她话还没说话,就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打断。
“爷爷,我来了。”
孟长恨从门口匆匆走来,额角似乎带汗,黑眼圈很重,脸上气色苍白,双手侧着半藏在袖子里,她的目光从长桌上神色各异的人脸上扫过,与听到动静而抬眸看向她的孟玉臻视线撞上,孟长恨仿佛被火燎了下似的移开目光,低头入座。
坐在二媳妇容慧对面的孟玉臻神色冷清的将所有人的变化收入眼中,这家还是没变,一样的各怀鬼胎,勾心斗角。
她垂眸,却想到刚才孟长恨迅速挪开的眼,四年过去,这孩子还是那么怕她吗?
末端,孟长恨刚一坐下,身侧的孟嘉鹤就抬手叫佣人过来,“把这杯子换一下,脏了。”
佣人连忙来将他的高脚杯换下,三儿子孟礁豪爽笑道:“五弟,你这洁癖在自己家发作什么?家里的佣人不比你家保姆洗得干净,矫情!”
“五弟要是真洁癖,哪里还有长恨。”四儿子孟书贤扶了扶眼镜,冷淡道。
二儿子孟光耀沉稳开口:“阿礁、书贤,你们都少说点,一起吃饭吧,爸、您也吃。”
老爷子孟在乾抬着眼皮,环视众人一圈,才敲了敲桌面,“大家吃吧。”
他开口后,桌上其他人才闭上嘴开始吃早餐。
孟家一代只剩孟在乾与其夫人,二代则有五人,大姐孟瑛并未出席,剩下四人均是儿子,携其夫人,共八人。三代里,孟玉臻是二儿子孟光耀长女,孟玉忪为弟弟。三儿子孟礁有两子双胞胎,目前被孟在乾派遣至孟氏集团旗下子公司做经理历练,并未回家。四儿子孟书贤有一子一女,坐在他身边,五儿子孟嘉鹤有两女,分别是小女儿孟玉阮与孟长恨。
众人安静的吃着饭,三儿子孟礁暗示的对四儿子孟书贤比眼神,孟书贤又推了推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他不急不慌的用餐巾擦了擦嘴。
“爸。。。。”
“有个事,我跟你们说一下。”
两人的声音重叠,孟书贤扯了扯嘴角,连忙说:“爸先说吧。”
孟在乾盯了他两秒,哼了声冷笑,才慢条斯理说:“前两天玉阮生日宴,今天有佣人在后花园里,看到徐家小家伙的尸体。”
“尸体!?”
这两字叫众人大惊,孟长恨低头吃饭,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孟玉阮被吓得小脸发白,声音尖锐,“爷爷!他!这跟我没关系!”
孟嘉鹤急忙安慰她,“玉阮,你听你爷爷说完,这件事肯定和你没关系。”
“和玉阮没关系,但和玉阮的生日宴,可就有关系了。”孟书贤玩味道,“我们谁不知道咱们孟氏庄园只在部分节点有监控,庄园内部绝没有监控,而前两天邀请那么多人,鱼龙混杂,要真有人想杀人埋在咱们家诬陷咱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二媳妇容慧失色,“爸!这件事别人知道吗?徐家有没有找上来问人,这。。。。这要出多少钱摆平?”
孟礁看向她,“嫂子,徐家也不差那点钱,这事恐怕花钱解决不了。”他转向孟在乾,“爸,死的人是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