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伤的缘故,她根本使不得力,就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林靳野把她带回了病房,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神色认真。
“这么多年,每一次的同学会我都会参加,却没有见到过你,你出国了吗?”
梁今摇了摇头:“满地鸡毛,没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这老同学说不定还能帮帮你。”林靳野心疼的看着她。
岁月虽然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可她眼神里深深的疲惫掩盖了她往日的光彩,这些年她过得必然坎坷。
梁今沉默片刻摇摇头:“没事,学长。”
林靳野下意识的发问:“那你做律师了吗?”
这几乎是梁今心中最痛的事。
她哽咽片刻,淡淡一笑:“我的伤口怎么样了?”
察觉到她是在刻意扯开话题,林靳野收回这些问题,仔细的瞧了一眼。
“又裂开了。”
“怪不得疼。”梁今苍白一笑。
“你还和以前一样没变,总是逞强,但这一次回去之后记得伤口不能碰水,尽快长好。”
林靳野一边动作,一边嘱咐,眼神里满是温柔。
梁今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谢谢学长。”
“不过才走了一会儿,又勾搭上医生了?”
陆薄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一双狭长的眼眸,轻蔑的盯着他们。
他什么时候来的?梁今竟未有察觉。
听到他的声音时,她的心里,竟一阵紧张。
林靳野回过头,目光碰撞之时,火花四溅。<br>长时间的沉默后,他才说道:“她是一个病人,你何必说话如此不客气。”
陆薄年眉头紧皱:“那是我的事。”
林靳野蹙眉:“你不尊重她?”
“她值得尊重吗?”陆薄年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林靳野的心头,泛起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前去就想替梁今出头。
梁今自然看得出来情况不好,立刻起身挡在他们的面前。
“为了我,没有这个必要,学长久别重逢,固然可喜,只是我现在有事难以叙旧,改日再谈吧。”
林靳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虽然满心的不忍,可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也只能离去。
“好,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了你的联系方式。”
听到后面传来的关门声,陆薄年歪过头,一脸戏谑。
“医生?也算是精英阶层,你还是抓住了一切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啊。”
“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刻薄?”梁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
“在你眼里除了利益,还有情字吗?”
陆薄年忽然抬起她的下颚,手上的力度慢慢紧缩。
“说啊。”
“只是老同学,陆律师这样大的反应,我会以为是你吃醋。”梁今抬头,苍白无力的笑着。
“做梦!”陆薄年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中蹦出这两个字来。
梁今自然不会真的这样认为,她只是想激怒对方,让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停留在林靳野的身上。
她想推开他的手,却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