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情绪就稳定到令人发指!
哦不,他倒也没那么像神,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看到了他另一面……
缓了缓,我抿着唇角继续道,“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孟钦嗯了声,“现下我已经被父亲软禁起来了,不会妨碍到小谢先生做大事,你不用多虑。”
不知怎的,我好像突然看到了他,甚至我都能感觉到,他也是站在窗子前,跟我一样看着窗外,眸底深如湖泊。
我张了张嘴,“孩子……”
“应应,不要再去纠结这件事。”
孟钦轻声打断我的话,“你要么恨我,要么忘掉,可以吗?”
我眼睛朝上看了看,鼻腔酸涩的要命,憋了会儿才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应该我对你说,万应应,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孟钦说道,“实话告诉你,我被父亲关在三楼,你要是让我心疼到受不住,我会跳下去找你。”
我嘁的笑了声,“你要是敢跳,我就敢心脏猝停给你看。”
孟钦也在手机那端发出笑音,“幼稚。”
“谁都没你幼稚,谁也没你疯,你就是个情绪稳定的大疯子。”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既然提到跳楼这茬儿了,我就问你一件事,因为我知道,当年你从四楼跳下去的那一刻是心死了的,那,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又不愿放下我的?”
“飞机起飞前。”
“难不成你上回说的是真话?”
我诧异道,“你在出国前,突然想到不能放过我?”
“真相是,飞机申请的航线出了点小问题,临时更改了起飞时间,晚飞了几个小时。”
孟钦轻声道,“当时我坐在机舱里,便接到消息,说你收完美玲姐送去的东西就跑去了天桥,对方给我发来一张你站在天桥上的照片,说你不知道在看谁,也不知道要找谁,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你心里有我,你是在找我,因为我此前会站在你看着的地方等你。”
“于是我想立马出现在你面前,我想对你说,看,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只要你朝我走近一小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负责。”
我咬了咬唇,口中满是咸涩。
“但我的心去了,我的腿却做不到,当时我站都站不起来。”
孟钦低着音,“况且理智也告诉我,在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前,即使我出现了,也更改不了你的决定,应应,我犟不过你,也不敢再逼你,只能先放开手,等你累了,再接你回家。”
我控制着呼吸,不敢让他听到颤音,“那晚你还让美玲姐给我送来个印章,为什么刻的是萤萤不是应应?”
“这就要再往前推了,那天我在病房里对你说,不会再强求你嫁给我,也不会再逼你去签婚书,你愿意跟我谈恋爱我们就继续谈,你不愿意,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你……”
孟钦说道,“那些话都是出自我本心,那段时间我想好了,倘若你万应应注定不能心里只有我,那我愿意排在众生之后,排在你的梦想和使命之后,所以,我定制的印章刻的是萤萤,寓意萤萤之光,你可以去照亮众生,而我,只想照亮你,爱你。”
莫名的,我想起他冒充一一的星河头像。
思维又跳跃到他求婚那天写给我的卡片——‘萤光虽渺,能熠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