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如此,感情如此。
他将永远保持一份远离激情的理性。
烈酒醉的是人心,周文礼靠着窗边沙发摘下那副眼镜,阖目沉静几分钟,复又抬手去寻桌台上的手机,时间已经指到十点整。
周文礼点进短信,反反复复编辑文字。
【温小姐……】
【温臻小姐……】
【温臻,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
【温……】
删除键在他指尖跳跃闪烁,最后一次,周文礼垂目深凝着文字框,删除了所有编辑好的文字,眼底似有自嘲笑意浮过。
他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目光便追向了温臻,或许是她眼里的韧劲,又或许是她面对敌意的从容,再或者是舞台上的她总能吸引住台下所有的目光,不得不为她鼓掌欢呼……
又或许喜欢上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别的理由,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
“thelawisreanfarfropassion”
“thelawisreanfarfropassion”
“thelawis……”
《政治学》他曾反复背诵。
桌台上的手机被他触碰亮光,一行字落进他眼里,周文礼顿声,拨转着酒杯,忽然解出那份答案。
他的备注从来都是:温小姐。
初闻她时,她是温家小姐,温老最疼爱的孙女;相识后,她依旧是温小姐,他的重点客户;再后来,她与旁人结婚,她仍然可以做舞台上的温小姐。
澜城时晚一步的相遇,京市澜记的重逢,巴黎截断的路程,有时他也没有晚那一步,他比晏朝聿缺少的不止是一份冲破理性的激情,是他‘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飞往意大利的行程是在十一月初。
京盛在佛罗伦萨有个项目在做收尾,需要晏朝聿去实地考察一次。
这件事他早提过。
那时他存着心思磨她,见她不肯松口便故意撞得狠,最终无数浪花拍岸涌进她,温臻只得清泪涟涟,咬牙答应下来。
十一月的意大利步入深秋。
车子缓缓驶过红棕交错的建筑物,温臻靠着椅背,抬眸掠过窗外一处哥特式风格的别墅庄园,此时正值傍晚,一棱棱阳光穿透建筑,将温黄渲染。
晏朝聿阖上一份文件,倾身替她将车门打开:“晚上我要赶去这边公司开会,可能要凌晨才回来,明天陪你仔细逛一逛?”
一缕阳光落下来,踳驳光影飞掠过女人裙下那段纤白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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