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繁在身后默不住声地叹了口气。上次他已经帮徐鹏挡了一次,这次
他瞧了一眼梁睿的神色,估摸着一会儿得帮忙善后。
所有人看见来人是梁睿后,表情各异,但没人开口说话,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徐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到梁睿,立马站起身赔笑,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梁少,我这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别计较。”
梁睿怒极反笑。他缓缓朝徐鹏走近,俯视着徐鹏,问:“你想睡沈莞?”
徐鹏没脑子,见梁睿笑着,一时拿不准梁睿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不在意,顿时松了口气。
他上前给梁睿点烟,大胆地承认了自己的想法:“对,梁少。反正你和沈莞也没什么感情,都是为了两家合作。我那边有个特清纯的大学生,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换换。”
这种龌龊事在圈内不少见。梁睿以前听到这种事只觉得恶心,但当有人把沈莞拉进来时,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泛起。
谁也没看到梁睿是怎么出手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梁睿已经抬脚踹向了徐鹏。
徐鹏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后退两步撞上茶几才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期间,他的手臂扫过茶几上的酒瓶。酒瓶落地发出一系列‘噼里啪啦’破摔的声音。
众人被这一动静震慑住。有两个胆子小的女人更是被吓得叫出了声。但刚一出声就立马捂住嘴巴,惊恐地看向梁睿,生怕下一秒她也跟着遭殃。
徐鹏的好友本想帮忙劝说,但瞧见梁睿眼神里的冷意,顿时不敢动弹,更别说上前阻拦。
酒吧里喝醉闹事的人不少,顾以繁特意聘了一群安保巡视,防止有人故意闹事。来二楼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是巡视的重点范围。
安保人员听到包厢里碎酒瓶的动静,迅速聚集赶来。
顾以繁似早料到这一幕,提前站在了门口,看到安保人员过来就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
安保人员见有老板坐镇,点了点头,用传呼机告诉其他人不用再赶过来。
梁睿那一脚没有收力度,徐鹏本就喝了酒再被这一踹,只觉得整个腹部都在翻滚,疼得额头都冒冷汗。
余光里瞧见梁睿朝他走来,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
周边都是酒瓶碎片,梁睿用脚踢开脚边的碎片,站定在徐鹏身前,俯视着他,又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语调无波无澜,眼神里却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徐鹏就一个混日子的富二代,要教训谁都是花钱找人摆平,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被梁睿那一脚踹得是真怕了。
他手臂被酒瓶碎片划了几道,还流着血。此刻,他也顾不了这么多,捂着肚子,磕磕巴巴地和梁睿求饶:“梁少。不,梁哥。我错了,我嘴贱。”
梁睿半蹲下身,一把抓起了徐鹏的头发,沉声警告;“既然嘴贱,以后就别说这种让我不高兴的话。”
徐鹏被迫扬起了头。对上梁睿压迫性的目光,害怕得吞咽了一下后,才连声应和:“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梁睿如同丢垃圾一般松开了徐鹏的头发,离开包厢。
一瞬间,所有人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看梁睿的背影如同送瘟神一样急切。
徐鹏好友也急急忙忙上前查看伤势。
顾以繁早已经安排了后手,交代了几个身体强壮的服务员帮忙把徐鹏送去医院。
梁睿嫌碰徐鹏脏手,离开包厢后直接去了卫生间,仔仔细细将手洗了一遍。
顾以繁抄着手,慢悠悠走近,靠在镜子旁,笑着调侃:“梁少今儿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梁睿知道顾以繁这是拐弯抹角地说他在意沈莞。他用纸巾擦了擦手,表情难得带了几分严肃:“我喜欢沈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