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疑惑。
全世界研究脑神经领域的专家千千万万,每年新进入大学和研究所的学生们前赴后继……
怎么就能这么快锁定并截胡呢?
他认真分析过。
上次爱因斯坦的答案,没有涉及具体领域、没有涉及年代、没有涉及任何个人信息。
这按理说,无论如何不可能精准锁定到个人。
除非……
他缓缓移动面具。
从最左边的牛顿,一路观察,最终目光停留在右手边的高斯身上。
很显然。
这几位成员中,有人比他更早、更隐蔽、更前的在筹备长时间冬眠。
“呵呵……”
他轻笑一声:
“有人能和我一样想要攻克冬眠失忆这个巨大副作用,当然是好事一件。”
“我提前祝这位天才,早日取得成功,让我们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种便利。”
“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老人而言啊,对冬眠最大的抗拒就是失忆问题,真要是能把这个不可避免的副作用解决……我会欣然接受冬眠的。”
“要不然,就只能采用每隔十年苏醒一次的笨方法,真不知道我这副老骨头能经得住几次折腾。”
“所以……不管你们是谁提前找到了这位科学家,请务必让他尽快把相关药物或者设备搞出来。”
然而。
牛顿却对此摇摇头:“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伽利略。万一别人并不是把这位科学家找到,而是提前把他杀死了呢?”
“对于有长时间冬眠打算的人而言,能攻克失忆的副作用当然是好事;但并非每个人都抱有如此想法,如果真的想将我们这批掌握话语权的老骨头们淘汰……彻底封死保留记忆的可能性,难道不是最好的方案吗?”
听到牛顿的说法。
高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确实……从掌控话语权和权利垄断的角度考虑……冬眠失忆,恰恰是最恰当的公平……最合理的平等。”
……
嗯?
高斯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
这一次,怎么没有人打断自己?
怎么如此贴心的让自己把话说完了?
结果。
他刚一抬起头。
就直接迎上伽利略近在咫尺的目光,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冰凉。
“不……不是我啊……”
瘦小高斯慌忙摆摆手:
“我只是……理……理性分析……”
随后。
戴着爱因斯坦面具的老人看向达芬奇:
“达芬奇,你的提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