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说:“你的舅舅虽然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但是他本来做的生意就不干净,他已经不年轻了,人生没有多少个七年可以重来。”
江稚看着他,眼眶通红通红的。
沈律言抬手替她抹去了眼泪,“对不起。”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瓣,“我不想这样,我不认命,只能你认栽了。”
去民政局那天,江稚感觉兜兜转转又绕了圈回来了。
糟糕的半生,还是迎来了一个更糟糕的结局。
签字的时候,工作人员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你们是自愿的吧?”
沈律言拿过笔,另只手搂着她的腰,他对工作人员笑了笑:“当然。”
江稚没说话。
她低头,在上面签了字。
领结婚证的流程,她已经很熟悉。
她甚至都没看那个证件,两个红色的小本子都给了沈律言。
她回去上班,沈律言开车将她送到了公司。
事实上,江稚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在乎多出来的身份,多出来的证件。
她也没不会和任何人说,也要求沈律言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沈律言大概也不是在乎婚姻的人,只是想用已婚的身份圈住她。
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她。
沈律言每天都会开车接送她上下班,再忙都会过来。
她常常加班,有些时候,太晚了。
他就会很不客气的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门外。
往往她怕被人看见,就会跟他回去。
萧瑟秋日的第一场雨。
倾盆砸下。
天气变化多端。
江稚先发烧感冒,沈律言在家照顾了她几天。
她难受的窝在床上,既没胃口,也没精神。
沈律言哄着她吃了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等她好了,他又发起了烧,病得反而比她还要严重一些。
吃了药都不见好。
倒是难得见他这么虚弱。
江稚拿了退烧药,她进去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还在睡,病中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压迫感,脸色苍白,病恹恹的神色落在眉眼间。
她走过去,“吃药了。”
沈律言哑着嗓子嗯了声,起来,吃了颗退烧药。
却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把人扯到面前来。
他搂着她,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他说:“阿稚。”
“我们就这样吧。”
江稚过去很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正文完番外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