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拿出自己的日程本,仔细核对一番。这几天一直坐飞机,搞得她对时间的观念都有些不清晰。
“还不能休息,今天Tina生日,邀请我去酒吧聚会。我可能晚上得出去一趟。”
“酒吧?”宁辞问她,“需要我陪你去吗?”
白薇合上日程本:“去酒吧哪儿有带家长的。”
“家长?”
恰好遇见红灯,男人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副驾驶的小姑娘:“你以前不是说我没比你大几岁,哥哥都不想叫么?”
“怎么,现在说我是你家长了?”
白薇刚刚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看到宁辞的反应后,却突然起了些逗他的心思。
她说:“以前不懂事儿。”
“那现在懂事儿了?”宁辞握着方向盘,手指却不老实地轻轻敲击,“只能是家长,不能是家属?”
明目张胆的撩拨。
他尾调上扬,配上微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白薇的心像是被羽毛拂了下。
家属?
他又在说什么。
一面拒绝她又一面撩拨她。
白薇脸上泛起红晕,她把自己的脸缩进围巾里,小声说:“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害羞,宁辞作为始作俑者并没有什么惭愧的情绪,反倒是心里被某种喜悦而满足的情绪逐渐填满。
他心情好极了。
回到住处,白薇去洗澡打算睡个午觉。
站在门口把行李箱递还到她手里的时候,宁辞说了句:“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洗完澡过来吃完再睡,别空着肚子睡觉。”
白薇:“好。”
她准备关门的时候,宁辞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隔壁的钥匙。”
他们这一层是同一个房东,一个有些固执的西方老太太。她不许他们换成密码锁,因为老太太觉得那样不安全。
白薇不解:“为什么给我这个?”
“跟以前一样。”他回答。
就像在桐城的时候,她的指纹可以打开他的任何一间房门一样。
白薇掌心合拢,将那块冰凉的小铁片捂热。
洗完澡,白薇去了隔壁。
她发尾稍稍湿润,随意搭在肩上。
外面是大雪天,宁辞却不合时宜地端出一杯冰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