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直视着沈岁安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别担心,我很好,以后会更好的。”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几秒,忽然响起敲门声,进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夏冉从这人标志性的酒窝里,推断出是多年未见的林乐优。
高考结束不久,林乐优就和父母移民到加拿大,大学也是在那读的,时隔多年,夏冉废了不少力气才重新联系上她。
林乐优并不知道八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在得知她要和靳司让结婚后,还是很替她高兴,只是不巧,手上有个大项目,大概率来不了婚礼现场。
夏冉愣了好几秒,“不是说没法来吗?”
林乐优指着包里的笔记本电脑说:“这不是把工作给带来了吗?不愁赶不上进度了。”
夏冉心头一暖。
沈岁安和林乐优都是自来熟,两个人很快聊起来,没多久,负责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通知夏冉马上要进行下一环节。
夏冉这才紧张起来,靳泊闻就在门口等她,她笑着叫了声:“爸爸。”
靳泊闻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冉冉。”
这之后更夸张,司仪让他发表一下感言,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作为夏冉的母亲——”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响起哄笑。
得,比沈岁安还要紧张的人出现了。
夏冉差点也没绷住笑。
那天忙到晚上十一点,夏冉和靳司让才回了临时婚房,也就是靳司让在桐楼租的公寓。
夏冉在脑海里复盘了下婚礼现场的某些画面,边换衣服边说:“说实话,我挺怕他们在看见这样的婚礼后,会蹦出一句夫妻俩连对完整的家长都凑不出这种话。”
说不上生气,但也逃不过一时难过的结果,足够败坏一天的好心情,好在请来的这些亲朋好友什么都没说。
靳司让捏着眉心说:“他们要真这么说了,我把他们赶出去。”
夏冉听笑了,“这可是你的婚礼现场,你要这么闹?”
靳司让迟钝地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看样子像在思考。
夏冉猜测:“你是不是醉了?”
她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可能。”
靳司让说。
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大脑继续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就很少喝酒。碍于他没有夏冉天生的好酒量,后天又培养不够,现在两杯白酒就能让他头晕,再掺点其他洋酒,脚底就飘飘然,辨不清南北。
他扯开领带,仰躺在床上,胸口有明显的起伏。
夏冉叹了声气,“你先把衣服换了再睡。”
她凑近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酒气更浓了,“太臭了,还是先洗个澡吧。”
“没力气。”
夏冉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深深的醉意,后来她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他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流露,过了差不多两分钟,他才迟缓地有了其他反应,握住她肆意作乱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下。
“冉冉。”
挺突然的称呼,夏冉愣了一瞬,解他衬衫纽扣的另一只手跟着停下了,耳朵凑过去,他却不往下说了,她耐着性子问:“你想说什么?”
他还是只顾着叫她:“冉冉。”
“在呢。”
“困了。”
“……”
白期待一场,夏冉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肩膀,见他还是没反应,继续去解他的纽扣。
上身赤|裸着,估计是感受到了凉意,靳司让的手到处乱摸,终于摸到被角,用力一扯,盖住了自己紧实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