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蒋辞遇半坐着靠着的姿势不太好抱,睡梦中的楚黎胳膊“不太安分”地在他身上乱动起来。
蒋辞遇一把拦住这条不太。安分的胳膊,防止它继续向下不可名说的地方移去。
身边人并没有因为这一行为有所反应,呼吸依旧均匀绵长。
确实是睡着了。
胳膊在被他阻拦之后寻到了一处更满意的位置,搂得更紧了,手指蜷起,攥住了他腰间的衣服。
蒋辞遇终于光明正大地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楚黎睡着的样子很乖,像毫无防备的动物幼崽,将他当成了最信赖的存在,又像是待被吻醒的睡美人,漂亮且具不加掩饰的诱惑力。
蒋辞遇不禁又想起了那日楚黎落在他脸颊上的那个吻,当时的他也被引导着吻了回去。
而现在……
蒋辞遇像是鬼迷心窍了般飞快俯下身,在柔软的脸颊落下一吻。
因为心虚,这个吻一触即离。
蒋辞遇抿了抿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不容易退红的耳朵又烧起来。
好在,睡美人并没有被吻醒。
蒋辞遇轻轻松了口气。
反正……是楚黎教他的。
他只不过是认真学习罢了。
而且他们是领了证的夫夫关系,这不算是耍流氓。
蒋辞遇有些出神地盯着楚黎的睡颜发了会儿呆。
外头已经不打雷了,雨也有减小的趋势。
他没问楚黎为什么害怕打雷,也从未想过楚黎是否真的害怕打雷,因为他知道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终于,蒋辞遇定了定神,保存几乎没看进去几行的文件,关掉电脑,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熄掉了唯一亮着的那盏床头小灯。
黑暗中,蒋辞遇一只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掀开一角被子,正准备躺下,却突然发觉什么,动作一滞。
楚黎原本横在他身上的手将他的睡衣衣料连带着一点盖在上面的被子攥得太紧,得先松开他的这只手才行。
雨天没有星星月亮,灯也熄了,卧室内漆黑一片,可视度极低。
蒋辞遇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十分大胆的念头。
……
几秒钟后,一条粉色的小触手从他体内钻出,直直朝着楚黎的手指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