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起初不确定,直到她转过身。
陶梦笑道:“沈濯哥,好巧。”
沈濯,言青予的朋友,得空时经常到言家做客,他也算看着陶梦长大的。
“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沈濯看向揽着她的顾忱,颔首,既不过分熟络,也不过分生疏,礼节挑不出错,“顾总,幸会。”
顾忱微笑着点头,道了声幸会。
打完招呼,沈濯又看向陶梦,笑道:“梦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哥哥已经回国了。”
言青予出国那段时间,陶梦也有跟他们这些哥哥联系,话里话外旁敲侧击问她的哥哥什么时候才忙完。
陶梦有些惊讶,“哥哥回国了?他怎么没告诉我。”
沈濯笑,“应该是想给你个惊喜吧。”
两人没聊几句,有人找沈濯,他便只能先走。
待他离开,顾忱低头看着陶梦,笑着掐了掐她的脸。
“就这么盼着见你哥哥呀?”
这话,没醋味,只有调侃。
陶梦挽着他的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说:“想见哥哥是一回事,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样搞得我两很像偷情的狗男女。”
“……”陶梦瞪他,“净胡说八道!”
顾忱不甚在意,揽着她继续往里走,挑眉,“难道不是?说不定言青予早就知道他的宝贝妹妹被我拐走了。”
闻言,陶梦不确定,“……不会吧。”
她现在俨然忘了大年初一那晚言青予的旁敲侧击。
两人越往里走,光线越暗,与此同时还有悠扬轻缓的钢琴曲,透着几分空灵,还有隐约的吟唱,是西方的调子,还挺符合现在的意境和氛围。
这里的人比较少,也不吵。
陶梦粗略扫了眼,除了角落的椅子里坐了两个人,就只剩斜前方向外拱的吧台背对着站了一个人。
她和顾忱说笑着穿过深红色的老式桌椅,正要寻一处位置坐下。
这时,原本背对他们的人左手插着西裤兜,右手端着一杯高脚的金色葡萄酒转身。
肩宽腰窄,身型挺拔,西装革履大背头,此刻神情淡漠晦暗,正沉沉地凝望他们。
赫然是已经回国的言青予。
陶梦心头一紧,下意识撤走搭在顾忱臂弯上的手。
言青予平静地看着陶梦,连丝眼风都没分给顾忱。
“BB,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