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走过去,点头,笑道:“开心。”
他的眼神上下一扫,“今晚拍了视频?”
“嗯。”陶梦仰头看他,“什么时候回的?”
言青予:“三点四十二分。”
陶梦笑了,指了指他眼底淡淡的青,心疼,“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
“有点。”言青予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放下,陶梦的腕带着风雪浸后的凉意,落入他的掌中被炽热融化。
陶梦瞪他,“那你还不抓紧时间休息,六点一到,所有人都要去大堂拜年和吃汤圆饺子,到时候你更没时间补觉了。”
陶梦从小就在言家长大,同言青予的关系从跟屁虫到年龄差五岁的朋友,再到亲人和兄妹。
“人一旦过了睡觉那个点就格外精神,睡不着了。”
言青予懒散地靠着门沿,闻言,嘴角微勾,拉着她的手腕,指腹轻轻的、慢悠悠的、若有似无地摩梭。
陶梦毫不客气拆穿:“哥哥净说歪理。”
言青予点了点她的额,“没大没小。”
陶梦哼了声。
“BB现在困吗?”
“人一旦过了睡觉那个点就格外精神,睡不着了。”
言青予嗤笑,“那进屋陪哥哥聊会?”
“聊天可以,我有没有奖励呀?”陶梦逗他。
言青予揽着她的肩,反手关了门。
闻言,顺势捏了捏她的脸蛋,揶揄道:“昨夜玩牌输了哥哥几千万,你是一点也不心虚。”
陶梦微抬下巴,语调颇为理所当然:“哥哥难道不愿意吗?”
“愿意。”他揉了揉陶梦的发顶,“哥哥什么都是你的。”
陶梦点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呢。”
话落,她又扭头仰望言青予,没大没小点了点他的脸,语气难掩疼惜,“哥哥,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陶梦自幼父母双亡,唯一的爷爷也在前几年脑血栓去世。
她和言青予一起长大,在她心里,言青予现在是最亲近的人。
她希望她的哥哥永远健康快乐。
陶梦在言青予屋里陪他聊天,大多都是陶梦在说,聊的要么是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要么是外面的。
言青予安静地聆听,到后面靠着沙发睡着了。
脑袋落在陶梦的肩上,微沉,脖颈间有他薄薄的温热呼吸。
陶梦垂眸看着,半晌,伸手捞起搭在左侧扶手上的绒毯替言青予盖上。
她也乏,靠着沙发,放松肩,让言青予枕得舒适些,过了会,也合着眼睡过去。
…
陶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舒适的灰色被子,冷色调的房间禁欲冷凝,不是陶梦的卧室。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未换的旗袍,言青予推门出来,边系衬衣纽扣边打趣她。
“猪猪终于舍得醒了?看看现在几点了。”
言青予对陶梦有很多称呼。
喊她猪猪,还是因为陶梦小时候有一次过敏,嫩生生可爱的一张小脸发肿,胖乎乎圆溜溜得像蒸笼上做的小粉猪面点,恰逢那段时间遇夏,陶梦还经常犯困,于是便有了这个揶揄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