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草神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蓝枫自然也不能说什么,甭管这事情对于她个人来说到底是有多么的难以理解但既然这话是从草神大人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作为须弥文明的一员自然就得无条件的去遵守。
命令的下达,星际步战团的士兵们自然也就更加卖力的开始对整个盘世界进行了地毯式探索,哪怕他们现在也是对眼前的工作感到了满满的疑惑。
别说是那些军事指挥官,就算是他们这些小兵们也都是一个个对该命令充满了不理解——好歹都是接受过各种技术指导的,都很清楚这个盘世界除了大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值得继续探索的价值,不过他们也只是这样想了想,说不定这里还真的他们这些凡人不知道的深意在里面呢。
那可是草神大人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程之中旗舰舰桥内的众人到也收到了不少有关于探索队的报告,盘世界的巨大体量也让它身上的确有一些特性神奇的东西。
但也仅限于此了。这段时间内,奥利兰是目光从眼前的指挥平台和坐在舰长椅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白叶身上来回移动了不知道多少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是丝毫没有掩盖。
唯有那站在白叶身边的耀,那种看戏的表情从未有过消散。神的问题,人的问题……到底它想让我怎么样去从过去做出抉择又复合人类的思考逻辑呢遇到了闭目养神的白叶不得不让自己静下心来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她清楚这种问题急不得,立刻让自己进入了一个冷静沉思的状态,而舰桥内众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也是逃不过她的那强大感知。
但她也没办法,九号命运之匙和它们背后那些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更何况她也并不完全就是让这些人在下面白费力气,拖延时间。
这个问题,到底该如何回答白叶从未感觉到过自己会变得如此冷静,在外人看来她说闭目养神实际上她的神识早已经脱离了个体悬立于舰队群外面的太空,从这里眺望着那巨大的盘世界结构。
——如果想要理解一个问题,你首先得理解这个问题的底层本质,白叶感觉九号命运之匙既然把自己引导向了这里那么肯定在这里就能找到这个问题所存在的意义。
她相信这个盘世界里面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肯定是存在着不曾知晓的提示,九号命运之匙把自己大费周章送到这里来她并不完全相信就是单纯只是为了给那艘无人战舰搭建舞台。
也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这个提示到来的速度远远比白叶预想的快,也远远比白叶预想的特别。
不是谁给她冒出来给了个提示,也不是什么机械降神式的答桉灌输。她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盘世界,目光无意间扫向了那因为和无人战舰互相对轰而在这个巨构上轰炸出来的一条条巨大伤痕——星舰的破坏力远远比轨道轰炸来的强大,来的恐怖。
“死物的伤痕……”白叶看着这一幕,脑海之中不由冒出来了这番感叹——对于正常人来说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拟人感叹,人体受伤会留下伤痕,死物被破坏之后又何尝不是一种巨大的伤痕
“嗯死物伤痕”但也正是这一瞬间,那转瞬即逝的熟悉再次袭来,白叶这一次却是准确的抓住了机会,捕捉到了这次机会。
无关于感叹,而是借助这个问题她思考到了另一个层面——人类可以通过拟人化给予死物思想的意义,那么死物是否真的就不存在思想或者是说,借助这个感叹白叶可以联想到其他的问题,一个对于曾经的她来说也感觉到有些不知所云的问题:——思想的底层本质是什么思想是否也可以具备思想听着的确是很扰,也很让人一头雾水,但这问题的确就是这么问的——人类通过思想和意义给予了自己眼中的现实世界各种色彩,人类在这个过程之中扮演了创造者,整理者和给予者三个存在的身份,该三身份则最终形成了名为
“提出问题,解释问题,终结问题”的新总和之物:思想。思想的本质就是在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不过白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思考过思想本身的底层含义是什么,九号命运之匙给予了自己一个考验,可略微转个角度看待,这也是一个问题。
问题就是:基于思想是否存在思想的猜测下,问题的思想是什么然后可以继续细化出一个新的思考方向:思想是否不可逆不可逆的是思想本身,还是人类基于现实而通过思考所建立的思想从而建立的现实世界历史不可逆人类文明发展至今,从未去探讨过人类的历史各种抉择到底是建立在一个什么样子的基础上而存在的,因为人类不需要去探讨也没有必要去探讨。
历史就是历史,现实就是现实。抉择一但做出就不会存在反悔的说法,可抉择是建立在问题上的,问题则依旧是建立在人类对现实世界各种思考上的——还言而之:思想建立了问题本身,问题也建立了思想本身,人类的思想和思想本身是互相互补的关系,思想同样是存在思想,但是思想却可以跨越过去,当下以及未来,思想不同于历史本身,它是可以被逆转的。
因为思想,从来就没有过历史的说法——它的存在就是因为它的存在。
历史让人类清楚自己的过往,思想则让人类建立了自己的文明,文明本就是一种智慧报团后产生的虚妄,可文明本身却可以超越一切的历史,过去和现在,无论虚实,无论过往。
自然,也无论抉择。
“……”忽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白叶勐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美童之中缺少了疑惑,多了些许的清明。
她又一次的将目光看向了站在旁边看戏的耀,后者也像是心里灵犀一样的目光对视了过来。
“答桉,就是这么简单的么”
“简单简单,才是最难的问题,舞者。”